“呼~”西蒙長出了一口氣,左輪彈巢飛速旋轉著,西蒙自褲兜里掏出一顆顆馬格南填進去,卡住扳機,握槍弓立。
手雷撥環聲于西蒙耳中便是徹響,西蒙默數著引爆時,一邊左輪稍探,借著直覺觀感射擊。防爆盾牌頓時“噗噗”直響,一雙雙染血鋼靴踩過扁彈頭,漠然推進。
“嘶……”西蒙倒吸一口涼氣,抽手一看,即是鮮血淋漓,不待反應,幾枚手雷更是咕嚕嚕地滾來,西蒙下意識地就是踢腿直踹,哪知被聯合軍士兵攥在手里長達數秒后,手雷剛踢上半空。卻是轟然起爆!
“呃……”千鈞一發之際,西蒙扭身一撲,硬是面朝下跌了個透,額頭冷汗涔涔,得虧數枚手雷掀飛了他身后一應破舊家具,饒是如此大量鋼珠也是打穿了那些未被防彈衣覆蓋住的軀體。
在痛苦中猶豫只會付出更大的代價,西蒙側聽著腳步聲,拔槍照著墻直射,一時墻屑紛飛,隔著一堵墻打出的子彈固然無比削弱,突入其來的子彈同樣是打得士兵們槍口一轉。站在盾牌后的槍手一舉短突就是掃射。另外一邊,吃了虧得了教訓,槍口封死了所有西蒙可能出現的方向。
無非一條走廊!能有幾個花樣!
“轟!”步槍槍焰綻放的同一剎那,墻體當即轟然迸裂。近到槍手能看清飛撲而來者霜冷霜冷的瞳孔!于是他咆哮著死扣扳機,大團大團橘黃火焰沖著來襲黑影噴涌出來。然而即便是星火再乘以怒濤鋼鐵,亦然擋不住一個把置之死地當做家常便飯的蔑視者!
彈毫無保留對著西蒙狂射而去,入耳處,盡是“叮叮當當!”就是一個瞬間遲疑罷了,西蒙還以顏色,左輪彈巢一轉,馬格南彈轟地槍手腸穿肚爛頹然倒地。西蒙無視了肚腹間仿佛刀捅火燎般的疼痛,單膝一跪,以最堅硬的手肘猛然一擊尚是站高,霰彈槍尚是對準前方的士兵。
“嘎吱!”
旋即是慘叫,西蒙這一肘何止是力量大?看那人小腿軟趴趴地詭異彎折,西蒙手臂再定。“砰!”最后一發左輪子彈給槍手眉心鑿個洞,未握槍的右手指尖微凸,沖著倒地了的士兵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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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偏不倚地打中左太陽穴,這人瞬時彈簧一般掃向前方。
面對上這個翻手間殺伐果決的狠厲之輩,后邊的聯合軍士兵激起本就不怎么掩藏的兇性,索性罔顧了前方到底有沒有隊友幸存,步槍就是一抬,打響!打響!
西蒙自不會傻到真拿肩背去硬接,縱是他臨戰前插上了是最重型的防彈瓷板,也不可能吃得下滿滿一輪彈匣,就算防彈瓷板僥幸扛住了,數以十計的上千焦耳動能足夠震蕩得他內臟破裂。
能逼到聯合軍士兵這么做,西蒙之兇悍可想而知,不退不縮不回,低吼一聲,就地一滾,子彈甚至是在他的頭盔上跳著彈,但終究是沒能阻止住!
近前!
西蒙劈手一削步槍。“啪啪啪啪~”頃刻間下起了紛紛灰雪,比起純粹**力量,就算是沒得到海德拉加強,這些從小輻射毒素蔓延的士兵也架不住正兒八經的莫妮卡“公子哥”。幾乎是觸手的霎時,西蒙攥住槍管就是那么一拉,一旋。對面士兵當即是虎口飆血,指向前方的槍口,反倒是驟然對準了他自個脖子。
他看見了,一雙熾盛的鋼藍瞳子。
“噗嗤噗嗤噗嗤……”子彈擊穿纖維織物、血肉、骨骼,再擊穿反面的織物。在這出膛前即是旋轉,小小一枚幾十克的彈頭攜帶著萬鈞偉力。在幾十厘米前的距離里根本消耗不了幾分。
血液跟著爆飛成霧,西蒙乃至于將槍手肩頭一撥,宛如教著新兵練習打靶一樣,手扣手,食指替他扣著扳機。
一條血線。
直到彈匣最后一顆子彈告罄,突兀間被自己人步槍打了個對半分的最后一個士兵才頹然跪倒。“吱吱吱~”難道是老鼠已經迫不及待展開饗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