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本以為朱平安不過是個豪門的紈绔子弟,沒想到居然有一身高深的武道修為,出手便將一位武道宗師擊傷,看來絕非一般世家子弟那么簡單,只怕是那些老怪物的傳人。
此時他們看向朱平安的目光,又不一樣。
能出手擊傷一位宗師的,至少也是宗師境界。如此年紀輕輕便能達到這個境界,除了那些老怪物大宗師,還有誰能教的出來?
想到朱平安背后可能站著一位大宗師,眾人眼中也不禁露出一絲忌憚。
他們也都是宗師境界,實力比柳如煙只高不低。單單一個少年宗師,他們倒也不懼,可若是身后站著大宗師,那就不是他們能招惹的了。若是能夠巴結上,那是最好不過。
柳如煙此時也停止嘔吐,坐回椅子上不停的喘著粗氣。
他心中的憤恨,已然將朱平安千刀萬剮,卻不敢再次上前動手。剛才朱平安的拳頭后發而先至,蘊含著巨大的力道,只有他自己清楚,體內的傷勢比眾人想像的還要嚴重。
“朱公子,你沒事吧?”
呂謙卻是大急,連忙向朱平安問道。
一旁的莫程也出聲相詢,俊臉上滿是關切之色。
朱平安悠閑的坐在那里,輕笑著搖搖頭,示意無礙。
呂謙與莫程見朱平安真的不像有事的樣子,才松了口氣,放下心來。
“柳如煙!”
呂謙轉過頭,恨聲喝道,“今日你居然敢當著老夫的面,對朱公子出手,你當呂某多年未曾行走江湖,便好欺負了是么?”
言罷,目光如利劍般射向柳如煙。
呂謙的修為柳如煙是知道的,早就在宗師境界多年,要不是腿疾,自己定然不是對手,何況還有一個自己明顯打不過的朱平安。
故此面對呂謙的質問,他連狠話也不敢回上一句,只是鐵青著臉坐在那位,運起內勁調息。
“呂先生,我看柳公子也是一時沖動,才做下如此魯莽之事。既然朱公子安然無事,柳公子也受了教訓,看著裘某的薄面上,今日便暫且作罷,如何?”
見局勢有些緊張,裘行川身為主人,只好站出來,呵呵的打著圓場。
呂謙見情況確實如裘行川所說,也不好強行動手,便向著柳如煙憤聲說道,“要不是朱公子平安無事,今日老夫定將你……,哼!”
“好了,好了,呂先生暫且息怒,稍后裘某備上薄酒,當面向呂先生及朱公子賠罪。”
裘行川呵呵笑道,“朱公子,你看這株藥……?”
朱平安明白裘行川的意思,心道,“又不用自己掏銀子,干嘛不要?”
他微微一笑,“裘莊主請放下心,這藥嘛,本公子自然是要的。”
裘行川生怕之前的摩擦影響到自己的生意,聽朱平安如此一說,頓時放下心來,連聲道,“好,好,公子果然是少年英雄,不但身手了得,為人也極為豪爽,將來必成大器。”
一頂頂不要錢的大帽子往朱平安頭上飛來。
朱平安沒有理會,卻向呂謙淡淡一笑,努了努嘴。
呂謙一怔,隨即便明白過來。
“裘莊主,這幾株藥草,包括那紫銅木花,都算在老夫的頭上,稍候奉上銀票。”
其實呂謙也有些肉痛,朱平安瀟灑十分,一擲萬金,那可都是他的銀子。轉念一想,對于自己的雙腿來說,這點銀子又算得什么,心里便好受了些。
他哪知道,這株紫銅木花卻是要入朱平安的私囊之中。
裘行川只要有銀子收,哪管是誰出錢?銀貨兩訖之后,便請眾人到后堂飲宴。
只有柳如煙乘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離去,眾人也不在意。
席間,裘行川等人都沖著朱平安背后的大宗師,頻頻向他敬酒。
朱平安也不推辭,酒到必干,暗中卻用真氣逼出。
是以喝到后來,眾人都不由贊道,“朱公子不僅手段高,人品好,酒品更是難得,當為吾輩之楷模。”
滿席盡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