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不要了!”二人連連擺手,臉色顯得很是難看。
五竹點了點頭,一步步走到藏書樓門口,重新坐在竹椅中享受起了日光浴,一滴滴清水沿著他的帽檐,衣角滴了下來,在地面形成了一小片水跡。
葉輕眉走出藏書樓,看著渾身濕透的五竹,不知他如何會搞成這個模樣,一臉疑惑道:
“五竹你做了什么?怎么身上全濕了?”
五竹扭過頭看著葉輕眉,努力想了想,開口道:“小姐,我從水井中救了一個人。”
葉輕眉聽到他的解釋后一臉釋然,點了點頭,認可了他的解釋,扭頭對陳子凌傷心道:
“陳子凌,你快把東西交給五竹吧,他記憶力變得好差,好可憐啊。”
陳子凌看了看遠處低頭打掃的二人,見他們臉色不太自然。
他雖不知之前在五竹身上發生了什么,但是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應該不像五竹說的這般簡單。
“五竹,這件東西可以改善你的記憶,你知道怎么用嗎?”
陳子凌暫時將這些小事擱置一邊,從懷里拿出銀白色圓盤,遞到五竹的面前,好奇地看著他,不知道這件東西是否真的有用。
五竹低頭看了看陳子凌手中的物體,伸開五根手拿住圓盤邊緣,朝他點了點頭。
陳子凌和葉輕眉知道五竹終于可以恢復正常了,彼此開懷一笑。
片刻過后,五竹抬頭看了看陳子凌又將圓盤還了回去,“少爺,我不想用這個東西。”
“五竹難道你不想恢復記憶嗎?”葉輕眉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陳子凌見五竹很鄭重地搖了搖頭,只得將圓盤又收進了懷中。
“我們先回客棧,等五竹什么時候想恢復之后,我們隨時可以將東西交給他。”陳子凌朝葉輕眉安慰道。
三人剛剛爬上金屬階梯,從上面就下來了一群身穿白色長袍的年輕學子。
氣勢洶洶的眾人看著陳子凌身后的五竹,憤怒道:“曾師弟好心帶你去打水,你卻故意戲弄他,差點把他嚇個半死,真是可恨!”
葉輕眉似乎明白了什么,被對方氣得杏眼圓睜,一雙小拳頭緊緊握了起來。
陳子凌面色一沉,目光變得異常寒冷,掃視了眾人一眼,沉聲道:
“你們有什么證據說是我這位兄長,故意戲弄你們的曾師弟,而不是你們增師弟故意戲弄我這位兄長?”
陳子凌強硬的聲音,傳到眾人的耳中令他們心中一驚。
學子后面擠出來一位錦衣書生,指著五竹恨聲道:“就是他,我親眼所見,曾師弟又親口承認,難道還有假嗎?”
莊墨韓從后方也擠了出來,攔在眾人面前,勸解道:
“這件事或許是場誤會,大家不要沖動,曾師弟又未受傷,大家不如就此散了吧!”
眾人中有知道陳子凌身份的,知道轟動大興城的豬蹄帖,就是出自這位葉家男主人之手。
將來此人必定能夠依靠錢財和聲名,在魏國成為呼風喚雨的存在。
眾人聽到如此莊墨韓如此維護這三人,知道對方的身份定不尋常,面上不禁猶豫起來。
站在人前的那位錦衣書生見眾人訥訥住了嘴,心中惶急,他今天可是豁出去了,那管對方的來歷。
片刻過后,忽有一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淡淡的眉毛一挑,目視著莊墨韓朗聲道:
“莊兄,此言差矣,我魏國學子需明是非,辨對錯,知榮辱,直言不公之事,既然雙方均在,有何不可說明的?”
陳子凌看了看對方略顯破舊的白色衣衫,雖知對方的話說的很是公道,但是聽在心里總覺得有點不痛快。
忽然他知道并不是自己過于自大,聽不進別人的任何意見了,也不是自己暴發戶心態作怪,而是對方看葉輕眉的眼神讓他很不痛快。
那感覺就像是落魄書生,突然看到了美貌多金的傻白甜,趕考的秀才偶遇官宦家的純情小姐。
這應該是件很值得想入非非的事情,可是對方偏偏看的是自己的未婚妻,這件事放在任何正常人身上,估計都不會痛快。
葉輕眉倒是沒有多想,拍了拍手,嘻嘻笑道:“說的好,既然大家都在,那便好好說說。”
“我這位兄長衣服上的水跡尚未干透,這該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