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把他引到了后衙，道：“郎君請再次稍等片刻，大人馬上就到。”
孫沖微微頷首，道：“有勞師爺了。”
黃燦作為縣尊他的書房竟然比孫沖的還樸實無華。
一張書桌，兩把椅子，一個書架，左右兩邊各一盞燭臺，除此以外再無他物。
沒等多久黃燦便推門而入。
孫沖站起身，道：“叔父。”
黃燦壓了壓手，道：“賢侄，這么客氣，坐吧！”
等黃燦入座，孫沖才坐了下來。
黃燦坐下來整了整衣裳，道：“賢侄，今日前來，可是有什么事情？”
孫沖微微頷首，道：“正如叔父所料，陸軒來找我麻煩了……”
他將整件事情告訴了黃燦。
聞言，黃燦眉頭一皺，道：“那你打算怎么做？需要再去找侯爺？”
孫沖微微搖頭，道：“我只要贏下比試問題便迎刃而解，不需要麻煩侯爺。”
“那你打算……”
孫沖微微一笑，道：“我打算重啟蹴鞠。”
聞言，黃燦嚇了一跳，道：“賢侄你莫要和我開玩笑，自太祖年間已經明令禁止蹴鞠，雖然說這些年有了一些松動，但是也只限于關起門來偷偷看罷了。”
孫沖臉上笑容不變，道：“叔父請放心，我這蹴鞠和他們的不一樣，保證挑不出一點毛病，我管它叫足球，要是此事成了，每年還能多不少稅收。”
聽到稅收兩個字，黃燦的一對招子亮了，道：“不知你這足球一年能有多少稅收？”
孫沖思考片刻，道：“保守估計有數萬貫。”
聽到這個夸張的數字，黃燦坐不住了噌的一聲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道：“多……多少。”
孫沖面無表情，道：“我知道這個錢不多，我自己說不定還要虧本。”
黃燦連連擺手，道：“不少了，不少了。”
數萬貫在他眼里就是個天文數字。
一個縣令能否升官，主要取決于以下幾點。
一，你的斷案能力上任期間有沒有冤假錯案？
二，人脈，假如你是朝廷某個大員的門生那就另當別論了。
最后一點便是稅收，收上來的稅多就代表你的能力越強，自然這官升的也就越快。
黃燦，今年三十有六，二十一歲考中榜眼，開始了官宦生涯。
為官十五載，從一個小縣吏爬到京兆尹的位置，其中的心酸只有自己知道。
這數萬貫的稅收足以讓他傲立群雄，升官發財，指日可待。
“這樣吧，你先把規則弄出來，待本官過眼之后再說。”
黃燦不愧為京兆尹，沒有被如此龐大的金錢沖昏頭腦，冷靜地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
孫沖道：“這是自然。”
蹴鞠雖是足球的原型，但是兩者卻有個決定性的差別，那就是規則。
蹴鞠的規則簡單暴力，為了進球甚至允許過肩摔。
而足球經過后世的磨練以自成體系，無論是從觀賞還是公平的角度，都與蹴鞠大不相同。
也正因為兩者規則不同，孫沖才敢把它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