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會拿到歐加卡斯的吊牌!他是瘋了么?”
當葛蘭看到諾頓手腕底下那深紅色的金屬牌時,他又一次開始大聲的嚷嚷了,他每一次用這種語氣開口必然是一副天要塌了的樣子。
諾頓一時在心里念了幾句這個老頭,怎么老是一驚一乍的,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就是他口中的懺悔者,怕不是這馬車都要當場給他折騰翻了。
“小子,你別一副臭臉啊,你知道他私自給你吊牌,他是犯了多大的罪么?”葛蘭立刻又神氣了起來。
諾頓還真不知道……他以為這東西就是他給自己的護身符,不過仔細想一下的話,貌似這個東西好像確實不是普通的小玩意。
眼看自己又有機會顯露一下自己的學識,葛蘭立刻抓住了機會。
“我早就說了歐加卡斯不虔誠吧?這吊牌是西境總教會發給他的,上面有總教會和奇跡的祝福,他是不能直接私下給別人的,將奇跡賜下的福報私自轉交給別人……這可不是小罪。”
被葛蘭這么一說,好像一牽扯到奇跡與信仰之類的東西,這件事情也就不算小事情了,諾頓面色沉重的盯著手背上的金屬片,“但他還是給我了。”
“所以才顯得他的愚蠢。”葛蘭冷冷的說,“懺悔神父的吊牌只有一種情況下可以遞交給別人,在總教會的許可之下,懺悔神父可以把吊牌交給他的門徒,而往往,那位門徒都會成為下一任的懺悔神父。”
“不過,我猜歐加卡斯是直接交給你了,這可真蠢……只要西境總教會發現你,你和歐加卡斯都會遭受刑罰。”葛蘭陰沉的說著,他似乎對歐加卡斯有著很大的偏見。
“沒有例外么?”
諾頓有些忍不住的問,他總覺得應該不止如此,歐加卡斯應該還有他的打算,不然他不會將吊牌如此輕易的給自己。
“例外?”葛蘭冷笑一聲,“也許對正常人而言還有例外,但你?你連身上的罪孽氣息都還沒洗去,這事對一個罪人沒有例外。”
果然還有轉機。
“你還有兩個機會,一是讓奇跡選中你,讓你身上彰顯苦痛奇跡的榮光,二是你洗去身上的罪孽,然后到西境的總教會‘萬母之母’教會去,只要他們認可你能替代歐加卡斯作為下一任的懺悔神父,你和歐加卡斯就不會受到責罰。”
西澤開口向諾頓說明,但他用著一種古怪的語氣,似乎心里有所不滿一樣。
“但很明顯,不管是那個你都做不到,你是被奇跡拋棄的人。”西澤說完之后緩緩把目光轉移到馬車的小窗上,盡管外面是一片黑,但他也依然朝著外邊看。
諾頓一時語塞,他明白西澤對自己的懺悔者身份依然心存芥蒂,但讓諾頓意外的是,西澤身為修道院的人,居然沒有直接指出自己的懺悔者身份。
“成為歐加卡斯的門徒,能享受到他的庇護么?”諾頓問。
“他不能庇護你什么,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容易犯蠢的凡人,成為他的門徒只會讓你在凡人之間受到尊敬而已,但在我們的眼中,你依然只是一個罪孽深重的人。”葛蘭依然在話里話外表達著對歐加卡斯的嫌棄。
諾頓依然只是看著刻有歐加卡斯名字的金屬片,歐加卡斯的門徒……這是在保護我么,也許被葛蘭一口一個罪孽深重給搞煩了,讓此時的諾頓對葛蘭極其不順眼。
“你們又何嘗不是?因為你們的過失死了一人一馬,你們肯定也染上了罪孽。”
“你說什么!”葛蘭立刻勃然大怒的向著諾頓大喊,“你這個罪孽深重讓人作嘔的蛆蟲!居然敢指責神懺修道院的葛蘭掌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