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歸橋現在是在我手下那里學習,我手下有個叫柳扶風的人,負責營中的各種事務,算是副手級別的人物,你弟弟他謹慎寡言,是一塊材料,不過能不能堪上大用,還要看他過幾年后的表現,現在的少年心能否維持下去。”
胡忘鄉聽到自己弟弟這么受重視,迅速說道:“多謝大人厚愛,我弟弟他平時就比較沉悶,家里除了妹妹之外,兩個弟弟都愚鈍憨厚,若是有犯錯之處,大人隨意打罵便是。”
王蘭陵說道:“沒那么嚴重,你母親是個明事理的人,她比我更在意你們的成長。”
胡忘鄉正要說話,就聽到腳步聲,于是看向了前方。
過了幾秒鐘,五個穿著裙子,披散著長發的女人從墻壁邊上的花窗繞到了拐角處,轉角之時就與王蘭陵這邊面對了。
為首的一人是趙溫健的妻子劉氏,劉氏看到王蘭陵,就微笑著說道:“小官人,你回來了。”
眼下王蘭陵和趙溫柔還沒有成婚,稱呼就隨意一些。
王蘭陵點頭說道:“剛回來,郡守讓我在城里再待兩天,又要叨擾了。”
“這是哪里的話,當成是自家便是。”劉氏客氣了一句,隨后對著身邊姐妹說道:“這位小官人是黑水縣的王蘭陵,小官人,這幾位是我的朋友,我們正在說詩會的事情,明天張家園里要舉行一場詩會,你也和我們一起去罷。”
沃日!王大人是真心不想去。
在電光火石的思考了一瞬間之后,王蘭陵迅速好奇的說道:“這詩會舉辦了多少次了?”
劉氏回憶了一下,說道:“約莫是有二十多年了,每月一兩次吧。”
王蘭陵露出思索的神色,“那這些年可有傳世詩篇留下?”
劉氏頓時就卡住了,“這……”
王蘭陵突然對這些詩會不是那么畏懼了,也在沒有任何外力的干涉下,攻克了心中的一個心魔,感覺境界和思想覺悟又得到了升華,頓悟了許多。
是啊,世間多是酒囊飯袋之輩,他們在炫耀著讓你高攀不起的優越時,也暴露了他們自身的一些本質。
媽袋!這些詩會不就是小圈子的集會嗎?真以為老子我不知道?
王蘭陵從不參加什么圈子,只會自己產生圈子。
當官幾個月,現在黑水縣這里就是王蘭陵的小圈子,和王蘭陵有關的人和事情,正在不斷的向外擴張著。
云水郡這里還沒有王蘭陵的影響力,但王蘭陵很清楚,這些小圈子的存在是必然的,但他們對外的排擠也是客觀存在的事情,不會因為主動親善一個兩個人的事情而改變本質。
“這兩天公務繁忙,失陪了。”王蘭陵客氣了一句。
劉氏自然是不會阻攔,點頭說道:“那就這樣,我們先走了。”
王蘭陵看著劉氏和另外幾個女人離開,這些女人也偷偷看著王蘭陵,但王蘭陵面如古井,沉穩無波。
“人就是這樣,當你不覺得尷尬的時候,尷尬的就是別人。”王蘭陵轉過身,繼續往前走,“那幾個人也記住了你,所以她們以后認出你的時候,不要退縮,否則定會小覷你!”
“不要總覺得我們得罪了別人,應該怎么道歉、緩和,沒那種必要。有些人只會心生不滿、說些陰陽怪氣的話,你直視她,她才會知道自己的樣子,知道閉嘴。”
“堂堂正正,坦蕩做人,該離開的,就是她們。”
王蘭陵說的不是劉氏,是劉氏身后那些煽風點火的人。
胡忘鄉鄭重的說道:“我明白了!”
“你不明白。”王蘭陵搖了搖頭。
胡忘鄉開始還很疑惑,但是在喝茶的時候看到趙溫柔出來后,就明白了。
胡忘鄉這次是明白了,那些人怕的是趙家啊!
“大人,我現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