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牧州去云州的渠道,其實很久之前就有了。
早在五年前牧州的商隊去黑水縣的時候,就有許多開拓者的后代偽裝成奴隸,混到了云州的戶籍里。
最近這幾年可以經商之后,就更加寬松了。
朝廷對于這種事情,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管。
從始至終,朝廷都不反對移民,只是對于一些人苦于沒辦法安置,也不想那些在邊疆生活的人大規模的返回。
只要是小偷小摸,并且大量人口還在那里繼續繁衍,偷偷回來一些人并不是什么大事情。
趙恭謙沒想回去,他在這里還算是一個小頭目,回去就什么都不是,當然不想回去了。
對于趙恭謙這種人,王蘭陵很淡定,這種人在什么地方都少不了。
王蘭陵繼續說道:“繼續商量野馬嶺的事情,野馬嶺和野人鎮之間有幾條路,依靠我們的人攔不住這些,我在學校的時候了解過官兵擄掠異族的作戰計劃,主要是以騎兵的沖擊力來分割戰場,以火勢來制造混亂的局面來提供掩護。”
王蘭陵很快就和其余人討論起了軍事方面的事情,趙恭謙這一次負責還是城里事情。
對于軍事上的事情,趙恭謙不是太懂,他主要是管錢財方面的事情。
眾人商量了有三個多小時,在傍晚的時候,幾人就結伴回去縣城里處理手中的事情。
趙良言沒有走,在其余人都走后,才對著王蘭陵說道:“大人,舍弟他不懂事,因為大家都是一家人的關系,可能是太隨意了一些,我等下回去之后會好好說他。”
趙良言的年紀最大,比趙溫健和趙溫柔都要年長。
王蘭陵溫和的說道:“我其實并不在意這個,只是他的問題也不只是脾氣差一些,最主要的還是業務能力的問題,說實話吧,我也不瞞你,我確實是想把他們姐弟送回云水郡里。”
趙良言心中一驚,“大人,就不能網開一面嗎?”
王蘭陵寬慰道:“我并沒有惡意,只是趙恭茹也耽誤了許久,不論是我還是溫柔,都耽誤了她很久,所以我會把黑水縣的紡織廠交給她當作嫁妝,他在我身邊并不合適,我也希望她能在云水郡里找個好人家。”
聽到王蘭陵這么說,趙良言只能無奈的說道:“既然大人已經有了決斷,那我就不再多說了,有什么事情,大人盡管吩咐就是,也謝謝大人能和我直接說這些。”
相比起趙恭謙,趙良言要更穩重許多。
王蘭陵說道:“趙恭謙本身沒有多大的問題,這一次主要是我不想再耽誤趙恭茹了,等戰后就會送她們回去父母那邊。”
趙良言有一個疑惑,詢問道:“大人對趙恭茹是哪里不滿意嗎?”
王蘭陵笑了笑,說道:“她沒有問題,漂亮,也懂事,只是……也說不上什么感覺,就是覺得大家是親戚了,反倒是放不開了。”
趙良言頓了頓,他不明白……真的是不明白,更想要問王蘭陵為什么可以收了徐白鳳,卻不肯收趙恭茹。
那不也是親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