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不得經商,非行政指令情況下,不得出售攜帶任何軍用物品離開軍營,切斷除行政撥款之外的任何收入來源。
凡是手下有商鋪生意的官員與一般政府職工,要么停止并在限期內處理掉商品,要么就下崗安心幫家里人經商!
蘭陵縣的常務會議上
會議室內保持著一種沉悶的氣氛。
蘭陵縣的官員干部們,多少都是出于打擊范圍之內。
就算是弓月滿的家人,也在前些年那全民經商的氛圍下,做了一些賺錢的生意。
已經二十幾歲,孩子都上小學的胡三途看了看會議室內的其余人。
“咱們縣里,真有家里沒人做生意的官嗎?我娘開了變蛋廠,我媳婦家是開的百貨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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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途屬于打擊范圍,他原本是覺得王蘭陵殺那些商人就殺了吧,實在是沒有想到會牽連到他們。
田不畏看向了弓月滿,說道:“縣長,我家里人是開了一個黃包車行,就是管一些車夫拉著車送人之類的事情,這也不行?”
弓月滿已經想過了今天,不允許官員經商并非是王蘭陵安排的,是他寫了一份提議給王蘭陵,然后王蘭陵回了個【好,干他娘的!】。
改革的壓力太大了,弓月滿在開會之前就被各種朋友和親戚家人“詢問”。
這會議室內的,基本上都是山海郡的各部門負責人,他們現在都不同意,都在反對這個事情。
“這事情,是……”弓月滿緩緩的開了口,他想要說這事情是他提議的,是他必須要做的!
但是在龐大的壓力下,弓月滿還是緩緩的說道:“文件你們也看到了,這是誰的決定。”
弓月滿盡管是勞苦功高,也是在場人里最適合坐這個位置的人,但他還是不具備讓別人閉嘴的實力。
這種事情其實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王蘭陵這個特例。
任何關系到國家命運的會議,都不應該是一言堂。
佟岳看著弓月滿,“先生不能再勸勸大人嗎?”
弓月滿很清楚其余人都沒有膽子找王蘭陵表示反對,他們只能給自己壓力,讓自己去找王蘭陵轉圜。
而若是說這事情是自己提議,自己要做的,那這幫人就是要寫信給王蘭陵訴苦,同時還會在各部門里說一些反對他的話了。
更有甚者,會影響山海郡的部門運轉和工作交接。所以弓月滿沒有辦法,他也慶幸王蘭陵把大義定在了那里,不管這些人之前如何做生意,現在如何,至少有王蘭陵留下的皮子在約束著他們。
“你們做不做,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最后會怎么樣,我也不管,到時候按照規定辦事,我把自家的生意停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弓月滿把問題推了出去。
胡三途田不畏等人,還有會議室里的干部們都面色沉悶。
這是要他們的全家家產啊!
這是要他們自己把下蛋的金雞給掐死,斷他們子孫后代的財路!
若是這政令是弓月滿下的,他們是肯定會反對的,但奈何這是王蘭陵的意思。
皇帝不能反祖宗的規矩,而現在這些干部們,也不能反對王蘭陵。
誰反對王蘭陵,誰在部門里說王蘭陵的壞話,那么就會失去在這個行政體系下的合法性。
佟岳方旋這種軍官反對王蘭陵,那么一旦有這種風言風語傳出去,就算是尋常的帶兵出去訓練,都會麻煩起來。
更有可能的還是剛在手下人面前說王蘭陵的壞話,就被手下人嗆回去,乃至接受組織的調查。
田不畏胡三途這種人也是一樣,他們是不敢在這個會議室里說王蘭陵壞話的,也不能在手下人面前妄議這個事情。
在王蘭陵留下的政治制度下,賺錢這種事情本身就不具備正當性,他們的宗旨是為人民服務,不是經商發財。
“想去找王大人也可以,通訊室那邊登記一下就可以用,在座的各位也都有那資格打擾王大人。”
“王大人早些年就把仙水宮捐出來了,還把所有的田產都交給了國家使用,這點大家都清楚,我是不敢反對這個事情,你們愿意聽話還是不愿意聽話,后果都在上面。”
其余人又僵持了一陣子,最后在散會后也沒有討論出什么結果來。
轉天,山海郡里就出現了很多優質資產。
沒人辭官,一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