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趙氏聞言,眼睛都亮了,趙氏笑道:“哥兒和世交老親,還算這個賬?咱們這樣的人家這樣小氣,沒的讓人笑話了去,快別說這樣的話了。”
“沙比!”
賈薔呵呵笑著,吐出兩個字來。
滿堂人都怔住了,似沒聽明白賈薔說的是甚么。
趙氏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皺眉問道:“哥兒說的甚么?我怎么聽著,你是在罵人?”
賈薔看著她,笑著解釋道:“你沒聽錯啊,我是在罵你。”
趙氏聞言,面色陡然漲紅,怒聲道:“賈家還有沒有規矩?再怎么說我也是做長輩的,你也敢罵我?”
趙氏身旁的年輕人跳起來,厲聲道:“賈薔,你敢罵我娘沙比,我和你拼了!”
說罷,居然沖過來要揪打賈薔。
賈薔冷笑一聲,見其沖撞過來,微微側過身,隨即猛然一腳踹其腹部,倒比來時的速度更快,砰的一下倒飛了回去。
趙氏尖叫一聲去抱,不想其子“噗”的一口,吐出滿嘴胃容物,噴了趙氏一臉。
賈薔卻不看他們娘倆,而是目光森然的看著蠢蠢欲動的其他史家人,冷笑道:“再有沖動的,待我將親兵喊來,一人打斷一條腿!”
史鼐差點氣瘋,朝高臺上賈母叫道:“姑母,豈有這樣的道理?”
賈母早氣的一張臉都白了,身子都發抖起來罵道:“你們一個二個的都好算計,我勸你們別自作聰明,你們偏不聽,如今可得了意了?我既然連你們都管不了,如何去管他?”
話雖如此,對于賈薔出手將史家人打成這樣,她心里難免也有氣。
王夫人勸道:“薔哥兒,都是親戚,有話且好好說就是。不止她家,便是賈家也收了許多書信,想要你那綢布。這個,不好講銀錢的。賈家總不能過成獨門獨戶吧……”
賈薔看著王夫人淡淡道:“該給的人家,我早就送去了金字對牌,她們自可去西斜街采買。十天開一集,金字對牌還能便宜不少,更有諸般別的好處。交情不到的,自己去辦對牌,也能采買到一些。
賈家從沒想過當獨門獨戶,但更不會當冤大頭,任誰都想上來咬一口肥肉。
一個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配不配開這個口。
世交老親?真正的世交老親我早安排妥當了!
至于其他的……
我賈薔落難的時候,怎么沒見哪個世交老親想著給口吃的?
我賈家被對頭圍攻陷害時,怎么不見一個世交老親出面?
遭難的時候連個人影兒都不見,如今看到好處了,倒是一個個出來裝腔作勢端著架子來拿大,狗一樣的撲上來。
別說一匹,一寸都沒有。”
聽他這般說,出來打圓場的居然是忠靖侯史鼎,他笑道:“算了算了,薔哥兒說的也在理。再說,人家薔哥兒又不是真的一毛不拔,不是說了,求上門來的,一家給二匹么?”
賈薔眉尖一挑,道:“忠靖侯莫要弄錯了,是送禮上門的,給他們的回禮。再者,即便是要回禮,也要等到半年之后,揚州那邊的新貨送到后才有。”
史鼎聞言臉色僵了僵,卻還是咬牙道:“也成!老太太剛才也說了,這原是你的東西,你想給哪個就給哪個,不想給不給也成!”
賈薔眉尖微挑,看了看滿臉窩火的賈母,呵呵笑了笑,道:“沒其他的事,我就回去了。”
賈母問道:“恪和郡王和田國舅尋你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