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一直努力裝透明,這時也裝不下去了,賠笑道:“父皇,兒臣和賈薔不是內務府總管么?兒臣同賈薔說,讓他快點想法子賺銀子,最好明兒開春后內務府就能在湯山修園子。他就和兒臣準備去西山,看看那里的煤窯。內務府能在那里采煤,不過好多都被那群黑了心的偷出去賣了。兒臣和賈薔想去整頓整頓……沒想到,當街遇到這樣的事,實在太可恨了。父皇,這天子腳下,首善之地,怎還會有這樣惡毒的人在?兒臣覺得那楊華是真不行,還不如賈薔……不過還是算了,賈薔幫兒臣賺銀子要緊。”
“滾滾滾滾滾!都給朕滾遠點!”
不過賈薔和李暄還未走出宮門,就聽后面又傳來一句:“賈薔,不要再去為難楊華,動動你的豬腦子想想,此事會和他有關?某要做親者痛仇者快之蠢事!去罷。”
……
出了皇城,賈薔同李暄道:“王爺且自去忙罷,我要去看看那青竹幫是何方神圣,會會他!”
李暄笑道:“少胡扯臊!這樣好頑的事,你讓爺去忙?爺忙個雞毛卵子!走走走,爺也想看看,到底誰活膩味了,敢往你這太歲頭上動土!”
賈薔無語,頓了頓搖頭道:“多半查不出甚么,青竹幫本就不算甚么大幫派,動手的人也就那么回事。可見,背后之人早就料到會引起朝廷嚴查,又怎會留下太多蛛絲馬跡?”
李暄想了想,也覺著有理,二人騎在馬上一道往鎮撫司衙門去,李暄笑道:“也是難為你了,得罪的人海了去了,如今被人算計,連個正經敵人都想不出,哈哈哈哈!”
賈薔摩挲了下下巴,道:“倒也不是沒有懷疑對象,趙國公府首當其沖,再加上元平功臣里有幾家,雄武候府估計恨透我了,還有幾家也有可能……不過細細想想,他們若辦,手段不會這么生疏。趙國公府那個老陰貨若是以此計出手,還真未必能躲得過去。他家不會選倪二,事前一定會打聽好人手的品性。這事我總覺著,倒有些像文官一系出手。算計的陰毒,動起手來,馬馬虎虎。”
李暄聽了點點頭,道:“有道理,你算計人不少,經驗豐富,你都這樣說了,斷不會有錯。”
“……”
賈薔沒好氣覷了這忘八一眼,正苦思到底會是誰時,忽見一騎飛速騎馬靠近,賈薔看去,來者正是岳之象。
“侯爺,青竹幫已破!倪二老娘、媳婦和閨女都救了出來。他老娘和媳婦還好,就是七歲大的閨女,被切了手指,受到了驚嚇,這會兒正發高燒,郎中在救。
青竹幫看起來也不知道此事,應該是那位劉興的小舅子王三接的一個私活兒,王三仗著劉興是步軍統領衙門的隊正,在北城素來無法無天慣了,多有綁票勒索的行為。這一回是賭輸了,輸的有些慘,正好有人給他一千兩銀子,讓他辦此事,并約定事成后還有三千兩。
王興交代,那人戴著面具,根本看不清長甚么樣。他只管真金白銀就行……”
岳之象不愧是林如海都倚重的這方面的好手,這么短時間內,就能將事情理清楚。
賈薔點點頭,問道:“背后之人能不能摸出來了?”
岳之象想了想,還是搖頭道:“短時間內可能性不大,不過可以從賭坊下手,問問有沒有人看到過此人……”
賈薔沉聲道:“直接去賭坊抄家拿問就是,務必盡一切可能,抓出幕后之人!”
岳之象道:“侯爺,方才屬下也問了那家賭坊甚么情況,不過王三說,那家賭坊背景很深,是恪懷郡王小舅子開的。”
李暄聞言變了面色,小聲對賈薔道:“三哥小舅子是個機靈的,之前還幫過三哥打理王府銀錢上的事。賈薔,慎重一點。”
賈薔點點頭,轉頭對岳之象道:“抄了,全部拿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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