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的駭人,周圍士卒的臉都唬青了,賈薔沉聲道:“王爺慎言!是太后憂思王爺過甚,皇上不忍太后受思子之苦,才打發了恪和郡王和臣前來接王爺。王爺但凡還有一絲一毫的孝心,就不敢繼續口出大逆不道狂妄之言。畢竟,這些話除了是廢話,讓王爺如同怨婦一樣惹人恥笑外,沒有任何用處。”
李暄在一旁偏過頭去,雖然努力忍了又忍,但還是沒忍住,哈哈哈大笑出來。
怨婦!
賈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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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面如金紙嘴角甚至溢出一抹血跡的李含,賈薔無語的看向李暄。
李暄心虛,氣罵道:“你看爺做甚?又不是爺罵的他!果真氣死了,可怨不得我!”又暖聲同李含道:“十四叔,你別同他一般見識,他就一愣頭青,當著我父皇都是有甚么說甚么,前兒還將父皇氣的咬牙。也虧我父皇大度,換個氣量狹小的,早就氣吐血了!”
李含:“……”
他一言不發,轉身要走,賈薔忙道:“王爺,太后聽說你病重快不行了,已經絕食三天三夜了。你若再不回去見見她老人家,以后怕都再見不到了。太后娘娘若因你而出了事,這罪過可就大了去了!”
李暄跟上:“十四叔,再怎么說,太后都是十四叔你的親母后,你和她老人家有甚么仇怨也該放在一旁暫且擱置了,先回宮讓她瞧瞧,吃點膳食才好,你說呢?”
李含頓了頓腳,隱隱發出“嘔”的一聲,隨即大步往里而去。
見他走了,賈薔埋怨李暄道:“王爺你會不會說話?竟往人心窩子里扎刀。果真氣出個好歹來,看你怎么同皇上、娘娘交代。”
李暄聞言差點沒氣死,啐罵道:“你放屁!賈薔,敢說句人話不敢?到底是誰先氣人的?”
賈薔“嘖”了聲道:“我唱白臉兒,王爺就該唱紅臉兒才對,哪有你這樣補刀的?現在人家不走了,你說怎么辦?”
李暄撓了撓頭,道:“應該不會吧,十四叔還是很孝順的,不然……嗯?來了來了,看,他來了罷!”
李含面色蒼白的走了出來,身上披了身大氅,手里還拿著一件,無視兩個孽障。
李暄卻很好奇,跟著問道:“十四叔,你怎么知道要穿兩個大氅的?”
李含雖不耐煩,可李暄著實太黏糊,便淡漠道:“本王和太上皇出巡塞外的時候,你還和李昀他們摸鳥蛋呢。”
李昀,是李含之子。
聽聞此言,李暄卻沒感到甚么溫情,冷笑道:“那會兒都是李昀他們拉著我去當人梯,踩在我腦袋上往上爬的!”
賈薔笑道:“改天王爺再去尋他們摸鳥蛋唄。”
李暄瞬間意動,不過還是遲疑稍許道:“可是有人勸爺要大度些……”
賈薔笑道:“別人如何我不知道,但我最討厭勸人大度這種事了。他們知道咱們經歷了甚么?這邊一刀插進心窩子,血還沒干呢,那邊倒來勸你要大度?”
李暄聞言眉飛色舞道:“賈薔你慘了!是爺母后勸的,回頭就告訴母后你這番話!”
賈薔“嘖”了聲,不慌不忙道:“若是娘娘說的,那自然另當別論了。娘娘母儀天下,天下臣工皆為其子民,勸你大度些,那毫無違和。”
“哈哈哈!”
李暄大笑起來,抬腳就踹:“你也是馬上就要當爹的,要臉不要臉?”
賈薔一擺腿擋開,笑道:“咱倆誰也別說誰,王妃也沒二三月就該生了,王爺不也還是這幅德性?”
李暄若有所思道:“賈薔,說起來你那小妾生的孩子,和爺的世子差不多一樣大。等大些,讓他陪爺世子一道去上書房讀書怎么樣?你兒子當個御前侍衛還是沒問題的。”
賈薔搖搖頭道:“大可不必,我覺得王爺第一個孩子多半是個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