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薔聞言氣笑道:“開甚么頑笑?娘娘身子有恙和云家有關?再借他一萬顆狗膽!”
尹浩扯了扯嘴角,苦笑道:“人家還就是這樣做了,我們又能如何?”
賈薔聞言一怔,腦子里迷糊了陣,隱隱猜著了甚么,但還不清晰,便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尹浩嘆息一聲,不過沒等他慢慢道來,李暄就等不及了,嫌棄的看了眼尹浩,開口就道:“昨兒咱們倆打完戴權,云妃后來跑到母后宮里磕頭賠罪去了!”
賈薔眨了眨眼,道:“這不挺好么?雖然矯情了些。”
“嘖!”
李暄大喜道:“著啊!這詞兒說的好,就是矯情惡心!可她不止矯情惡心,還她娘的下賤!”
賈薔聽了沒甚么,尹浩卻唬了一跳,道:“王爺慎言!”
李暄興頭上似被潑了盆涼水,瞪眼咬牙道:“小四兒,要不你先家去?這個仇,有爺和賈薔就足夠了!”
尹浩苦笑道:“你說你的,你說你的。”
李暄這才回過頭來,同賈薔道:“你說她是不是矯情、惡心、下賤?”
賈薔皺眉道:“你倒是快說完吶,吭吭唧唧半天沒說出正題來。你不說明白,我怎知道到底甚么事?”
李暄一拍額頭道:“都讓小四兒給攪和了……是這樣,那賤人跑去母后那里,原倒也還好,她要磕頭賠不是,母后怎會允許?讓人攙了起來。結果這球攮的就開始陰陽怪氣起來,說甚么只希望腹中嬰孩壯壯實實的長大,若是女兒最好,若是男兒,就教他孝順父皇、母后,做個知禮孝順的孩子,絕不會讓他成為輕狂暴虐愚蠢荒唐之人……”
賈薔生生笑了出來,道:“王爺可勁兒扯臊!那云妃又不是傻狍子,她敢說這樣的話?她瘋了罷!”一個詞對應一個廢物皇子,這都是當面打臉了!
聽二人對話,尹浩額頭上的青筋都跳了跳……
李暄伸出小拇指,道:“爺騙你是這個!那忘八**的真這樣說了……原話不是這樣,但意思差不離兒就是這樣。”
賈薔聞言看著李暄怔了怔,“嘖”的咂摸了下嘴,道:“沒道理啊……這娘們兒懷的甚么壞心思?”
李暄冷笑道:“還有更好笑的事,讓尹浩來說!”
尹浩眉頭皺起道:“云家太夫人昨兒晚上也巴巴的跑到家里求見,事先未遞名帖……”
“當了惡客?!”
賈薔臉色都難看起來,道:“云家便是想作死,也不該這個時候作死,還作死到這個地步罷?”
眼下孩子都未生下來,是兒是女也不好說,能不能生下來都難說。
這個時候就興沖沖的跳起來,這不是全家被下了失智蠱又是甚么?
李暄怒道:“你讓小四先說完!”
尹浩搖頭道:“也不過是一些模棱兩可的話,談不上不恭敬,但話里的意思,是想讓太夫人勸皇后娘娘,讓云妃自己撫育皇子……”
賈薔被這一家子秀的頭皮都有些發麻,還是不敢置信道:“這世上有這樣愚蠢的人?”
李暄冷笑道:“愚蠢?人家可一點也不蠢!”
賈薔不理他,看向尹浩奇道:“老太太怎么說?云家這是滿門撞客了還是一家子腦子都抽筋了?一點道理也沒有啊!”
尹浩看了李暄一眼后,輕聲道:“老太太說,根底還是皇后姑母撫育的五子,多不成器……”
李暄有些粗喘著氣,咬牙道:“外祖母年歲大了,看人難免有時候看不準。旁的倒也罷了,我老五難道也不成器?”
旁邊二人連搭理他的功夫也沒有,賈薔搖頭道:“即便如此,也沒這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