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并肩子上!不能叫外省忘八欺咱京城爺們兒沒種!”
二十來人或抄凳子或抄花瓶,人潮洶涌的沖向三人。
賈薔一手將李暄拉到后面,隨手抄起身邊一個椅子,他雙手用力呼喝一聲:“哈!”
實木交椅生生被他扯裂,劈下兩個椅子腿,迎著見此已經愣住的一群人沖了進去。
隨著一片鬼哭狼嚎聲響起,李暄咧著一張血嘴也沖了進去,舉起一把椅子,一下就將云珍砸倒,連砸三下,云珍嘴里已經開始吐血后,李二郎被賈薔打的都快變形了,嘶吼道:“你們敢打國舅爺?!必要誅你們滿門!”
三人同時住了手,似受到了驚嚇。
李暄倒吸一口涼氣,道:“哪個是國舅爺?”
周圍人以為他怕了,指著他椅子下面那個道:“就是你砸的那個!”
李暄道:“果真要誅爺滿門?”
眾人紛紛叫囂:“誅你九族!”
李暄咬牙笑道:“好!不誅你們都是忘八養的!”
說罷,又狠狠一椅子砸下。
就這時,豐樂樓管事引著一眾長安縣衙役進來,淡淡道:“鬧事行兇的就在里面。”
七八個魁梧衙役進來,當頭一個看到李二郎倒在血泊里朝他招手后,登時大怒道:“哪個忘八**的敢在豐樂樓鬧事?”
賈薔見之同李暄道:“日宣兄,你老子的官兒好像比縣令大些?”
李暄冷笑一聲,使狠道:“長安縣令算個球!”
賈薔哈哈一笑,道:“那還等甚么?”
說罷,揮舞起兩個椅子腿,將進來的七八個魁梧衙役,幾下打倒在地,兇威滔天。
滿屋子倒在地上的人,都有些驚懼了,這廝看著清秀絕倫,又詩才無雙,怎還是一個殺坯?
未幾,豐樂樓管事又領了一撥人進來,道:“刑部孫郎中帶人前來拿兇徒!”
賈薔問李日宣道:“你爹比刑部郎中還要大些?”
李日宣道:“刑部郎中不過五品官,算個鳥毛!”
賈薔哈哈笑道:“好嘞!”
說罷,連當頭文官在內,一人賞了一椅子腿,悉數撂倒。
豐樂樓下,五城兵馬司副指揮胡夏剛過來,還未進樓,就被人攔下。
胡夏看到商卓唬了一跳,道:“商大哥,你怎么在這?”
商卓面色陰沉道:“哪個搬你來的?”
商卓道:“我小舅子派人報信,說……”
他是個機靈的,一看商卓在這,態度又這般,臉色登時難看起來,罵道:“商大哥,你可別告訴我,那個忘八**的惹上了國公爺?”
商卓同情的看了胡夏一眼,道:“回去查查他的根腳,果斷些送去戍邊罷。”
胡夏聞言愈發心驚膽戰,強笑道:“我岳家就這么一個……”
商卓搖了搖頭,道:“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在這等著,一會兒該你上的時候再上。”
胡夏聞言,臉色難看的嚇人,將他小舅子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最后帶人躲在一邊。
五城兵馬司的人剛閃,步軍統領衙門的人又來,之后,竟然連立威營的人也來了……
在七八個持戈之士的圍困下,賈薔三人似乎終于怕了:“你們連軍隊的人都調的動?果真是國舅爺?沒聽說過有這樣年輕的國舅爺啊……”
地上一人啐罵道:“你懂個屁!這位是云家云珍云大爺!云皇妃懷有龍子,等生了后,即刻就為太子!云大爺是太子的親舅舅!到時候,你們這些忘八,哪個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