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炕上當了半天透明人的薛蟠嘿嘿笑道:“媽實在多慮了,我若連這個都想不到,又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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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就見薛姨媽抄起一旁的野鴨子毛撣子,兜頭往薛蟠頭上打去,這回是真打!
“你這個該死的畜生,為了攀附富貴,竟把自己的妹妹送給別人去做妾!”
“你爹若還活著,不把你活活打死,也要被你再氣死一回!”
“我怎么就生下你這樣的孽障,不如拿繩子一并勒死,也好清清白白的去見你爹!”
“媽……別打哥哥了,我自己愿意的。”
寶釵見薛姨媽是真的氣壞了,打的薛蟠吱哇鬼叫,臉上被抽起了紅棱子來,忙拉住薛姨媽勸道。
薛姨媽聞言心都快碎了,拉著寶釵顫聲哭道:“那是妾啊,妾是甚么,那是頑物吶!丫頭,你可不能犯渾啊!”
薛蟠差點沒被打死,這會兒才回過勁來,道:“媽,當甚么妾?當甚么妾?我再不著調,也不能讓妹妹去當侍妾!”
薛姨媽落淚罵道:“你這不爭氣的孽障,騷狗也比你體面些!你就這么一個妹妹,還要拿去巴結別人?家里是短了你的吃還是短了你的穿,你就這樣巴結他?”
薛蟠急眼道:“媽你渾說甚么?我何曾巴結過薔哥兒?我這是為了妹妹著想!”
薛姨媽呸的一口啐他臉上,道:“送你妹妹做妾,也是為她著想?”
薛蟠急眉赤眼道:“都說了不是做妾,你怎么還非說是做妾!”
薛姨媽側眼道:“他還準備再兼祧一房不成?”
薛蟠搖頭道:“不是,他準備封王后,就能納側妃了。媽,側妃可不是妾罷?”
薛姨媽生生氣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開國百年來統共也就四個異姓王,如今只余一個北靜王。人家趙國公被皇上倚為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都未封王,你們也敢想……”
薛蟠臉上生疼,抽著冷氣道:“媽,那是因為趙國公在大燕,自然沒有封王的機會。可薔哥兒將來是要開海的,隨便在外面占一地,難道不能封王?”
薛姨媽聽明白了,啐道:“你在糊弄鬼呢?占個鳥不拉屎的海島,封個草頭海王也作數?”
薛蟠扯著嘴呵呵樂了,道:“你老管他怎么封的王?不過是要一個名分,又不圖他封王的富貴。媽,信我的沒錯!妹妹如今落到這個地步,我這個當哥哥的有錯,你老也好心辦了不少糊涂事……”
薛姨媽惱道:“放你娘的屁!我何時辦過糊涂事?”
薛蟠瞪大眼睛看著薛姨媽道:“早二年那金玉良緣是怎么回事?妹妹戴金的,何時就非要尋個戴玉的來配?連我這樣不著調的都知道女兒家的清名最是要緊的,怎就傳的兩府都知道?還有那皇子側妃……”
“哥哥,不要說了!”
眼見薛姨媽被數落的臉色慘白,寶釵心中不忍,喝住了薛蟠。
薛蟠咽下心頭窩火氣,道:“媽,過去的事就不說了,可往后卻不能再錯了。妹妹已經被耽擱了,不然那兼祧妻的位置,就是妹妹的,哪有尹家的事?”
蛆心的畜牲這叫不說了?
薛姨媽氣個半死,顫聲道:“好好,往后你的事你妹妹的事我都不管了,倒要看看你能弄出甚么好局面!我也不管甚么手段封王,只一點,往后你妹妹若是被人當成妾說嘴,你就提前給我準備好繩子和壽材便是!”
薛蟠聞言撓了撓頭,這話應該是唬人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