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讓人瞧見了,我還活不活了?”
寶釵紅著臉輕輕推搡賈薔。
賈薔理直氣壯道:“有甚么不能活的?我們甚么也沒干!”
聽他將最后一個字咬的頗重,寶釵水杏眼中都凝出水色來,輕咬朱唇,瞪了他一眼,聲音有些顫道:“你這壞人,還想干甚么?”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果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靠近他,竟學壞了!
賈薔雙手在其豐潤的身子上摩挲撫愛著,壞笑一聲,道:“當然是干我的老婆了……”
眼見他的手愈發不規矩,寶釵在最后一抹靈智失去前,緊緊抱住了他的胳膊,顫聲喚了句:“爺,現在還不行!”
賈薔看著她,雖覺得身體快爆了,卻還是收斂了些,環抱著她,溫聲笑道:“不急,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還可以享受很久很久的閨房之樂。等到你白發蒼蒼的那一天,我仍要這樣抱著你……”
寶釵聞言,心中的罪責感登時舒緩了許多。
她早已是許他一生的人,如今縱著他提前了些,或許也并非大罪過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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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下還不知道,這樣的話賈薔說過了許多遍。當然,都是真心的……
二人凝望許久后,眼見窗外開始泛白,寶釵忽然驚醒,連連催促賈薔快離開。
賈薔見她果真急了,哈哈笑著抱過她,很是親吻了遍后,方得意離去……
待賈薔離去后,寶釵將螓首埋在枕間,從來茫然失落悲傷的心,此刻卻覺得,若能長長久久的這樣過下去,一直到白頭,其實也挺好……
她非不知足之人……
只可惜,最早先時候,未能在一起……
……
午時。
賈薔先后接見完兵馬司衙門并繡衣衛的人后,門子傳報:“國公爺,粵州十三行潘家家主潘澤求見。”
賈薔聞言呵呵一笑,隨手從身邊幾案上拿起一份拜帖,這便是潘家一大早送來的。
拜帖上言辭謙卑到了極致,并再三懇求面見陳詞。
也不知道,鳳藻宮那邊傳了甚么話,讓這位普天之下財富值可排入前十甚至前五的巨富卑微成這樣……
“叫進來罷。”
“喏!”
……
“草民潘澤,叩見國公爺!”
潘澤衣著尋常,身量瘦小,看起來著實不起眼,像極了前世在深城掛一大串鑰匙收租的老伯伯,那樣的平平無奇……
看到他如此能折的下去,賈薔倒理解了先前李暄所言,這些南商們歷經數十年而不倒的緣由。
巨富到這個地步都不飄,這份修心已經可以用強大來形容了。
想想也是,前世十三行這幾家可是足足富貴了近二百年,華夏史上,也再尋不出第二個商幫能做到這一步,無論古今……
不過,該敲打的,還是要敲打。
“草民?潘員外過于謙遜了罷?你連朝廷海疆軍防重事都敢指手畫腳,粵州成了你們十三行的粵州,如今再說草民二字,豈不寒磣?在爾等眼里,本公和朝廷都是爾等可用金銀操持的蠢貨傀儡罷?”
賈薔淡漠說出的話,落在潘澤耳中,卻字字千斤,壓的他心頭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