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薔笑道:“完全是兩回事,中行說那個時代,匈奴國力正盛,尤其是軍力,強于大漢,所以才能成為腹心之患,才有中行說那樣的人興風作浪的機會。而眼下的后黎朝,完全就是一個爛攤子。別說一群綠林草莽,就是中行說復生,也沒法子搗騰出甚么名堂來。再者,也不是立刻就讓他們闔族流放。臣給他們留了些余地,老幼婦孺可以暫且不去。
另外臣建議,各省、府和州縣清掃惡霸能不殺的,最好不殺。全部由其家人出錢,流放其入安南。”
韓彬提醒道:“那可都是一些窮兇極惡之徒,你指望他們種地就難了。”
賈薔搖頭道:“不指望他們種地,指望他們去外面禍禍。若是在大燕橫行霸道,在外面唯唯諾諾,那就死在外面罷。但我想來,總能廢物利用一番。”
“好了,今日且不說這些了。朕,朕和幾位大臣們再議一議……明日你再進宮來一趟,給你答復。”
隆安帝揉著眉心說道。
賈薔眨了眨眼道:“皇上,臣明日就要離京了……”
眼見隆安帝黑了臉,賈薔忙又道:“皇上,臣是說今兒還有一事未說。”
隆安帝審視了他兩眼,問道:“甚么事,說。”
賈薔道:“此次臣南下,最后要落足粵省。只那里被十三行經營數十年,臣就算再自大,便是頂著寧國公和繡衣衛指揮使的帽子,去了那里也沒多少挪移的余地……”
別說這個巨室為皇朝根基的年代,便是前朝,空降的大員被架空的還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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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個大義的名頭就想橫行萬里如虎,那也是想多了。
這個名頭真這樣管用,青史之上也就沒那么多枉死的君王了。
隆安帝聞言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想要甚么?”
賈薔拱手道:“臣想要臨機專斷,和調動粵省、福建省和浙江省三省駐軍大營的金牌。無‘如朕親臨’之皇牌,臣此次南下,勢必多難。海貿專權是十三行立身之本,所牽扯到的利益,以千萬兩來計算都不足。臣開海貿,便是斷人財運。其中的風險,臣不可不慮。”
隆安帝聞言,眉頭皺的愈深,看向韓彬。
韓彬沉吟稍許后提醒賈薔道:“賈薔,你的手段皇上知道,老夫也知道。你這把劍,鋒芒太甚,偏你又膽大包天。三省調軍大權,朝廷給不了,也給不起。其實給你也沒用,不用問都知道,那些人早被你想動的人用銀子喂飽了!你調他們,只會壞事。
但是,可以給你金牌,關鍵時候,可調兩廣總督的督標營,廣東巡撫的撫標營。另外,可以給你‘德林號’三個月內以繡衣衛身份動手的權力。記住,只有三個月。三個月后,‘德林號’再敢于大燕境內妄自出手,以謀反罪誅之!你好自為之。”
賈薔心中大喜,面上肅然,巴巴的看向隆安帝。
隆安帝緩緩應了聲:“準。”
眸光閃動。
他也想趁著這個機會,探探德林號的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