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榮郡王府。
李時面色木然的坐在書房內,三大幕僚慈恩老僧、理連、秋池俱在。
不過相比于李時的絕望,三位幕僚中,慈恩老和尚和秋池二人卻仍帶笑意。
慈恩老和尚勸道:“王爺,此事究竟是福是禍,仍是未定之說,又何須哀絕?”
李時聞言,慘然一笑道:“大師,如何還是未定之說?便是小五廢物,可有母后在,有軍機處幾位大學士鼎力支持,還有……還有外面一個賈薔在,哪里還未定?”
慈恩老和尚呵呵笑道:“正是因為如此,貧僧才說仍是未定之數。天子尚在啊,諸大臣就選好了明主,又置天子于何地?尤其是眼下這種情形,皇上圣心正值最敏感多疑之時。內有皇后,外有軍機,外省更有掌兵掌財之權臣,合起來都能行廢立之事了。皇上是一步步熬到大位上的,歷經多少陰謀算計,他會放任這種形勢長久?王爺,且靜觀之罷,必有大變!”
李時聞言,緩緩回過神來,眼睛也漸漸明亮森然起來……
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放過這些負了他的奸臣們!
……
翌日清晨,屋外臺風吹。
分明已至辰時,外面還是一片昏暗。
“這天兒也真是的,刮了一宿了,還不見停……”
黛玉閨房內,紫鵑光溜溜的從陪榻上起身,埋怨了句后,趕緊穿衣裳。
另一側,黛玉俏臉上余韻未散,眼角似仍有淚痕,依偎在賈薔懷中睡著。
其實,她連三成的恩澤都未承受。
即便是在閨幃紗帳中,賈薔對她都呵護到了極點。
而后將剩余的粗暴都施展在了她身上……
可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缺心眼兒,紫鵑竟然暗暗發現,她喜歡這樣的粗暴……
“一宿就停?不刮個幾天,怎能安歇?你煩甚么,又不耽擱你騎馬。疾風驟雨中,你不是更歡實?”
賈薔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欣賞完美人更衣后,懶洋洋的輕聲說道。
紫鵑唬了一跳,轉過頭來紅著臉小聲咬牙啐道:“爺愈會亂嚼舌!昨兒晚上說錯了話,夜里姑娘怎么罰你的?”
賈薔冷笑道:“你真以為我怕她?我不過就是喜歡跪搓衣板,個人癖好,你管得著嗎?”
紫鵑聞言一下捂住嘴,削瘦的肩膀抖啊抖,嬌俏憐人。
而賈薔懷里的姑娘也“噗嗤”一笑,身子往后頂了頂,抗議他的促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