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陣,大家都賠慘了,沒有心情,也沒有這個經濟能力。
盡管沒有了發行之日的瘋狂,可幾乎每天都以少則一兩元元,多則兩三元的價格繼續上沖。一個星期之后,這張小型張就高達二十元了。
但仍然沒有止步的跡象,似乎還真要一下子就實現上漲二十倍的預言似的。
至于郵市附近冷清已久的大眾飯館,隨著這次行情的啟動,也終于恢復了爆滿的狀態。
以郵票為生的郵販子們成群,四六一伙,喝點小酒,吃點小菜。
聊聊白天的買賣,甚至拉拉家常。
自有他們這個圈子的樂子,外人是體會不了的。
如今隨著行市好轉,顯然都開始恢復元氣,兜里又寬裕了不少。
殷悅所感受到的最直接的證據,就是哈德門和大帥抽的煙,又重回舊日的級別了。
所以這個大眾飯館也就成了一個小小的江湖。
人嘴兩張皮,說起故事來都特別帶勁,所以往往比真的還真,由不得你不信。
殷悅其實不抵觸來這里,雖然她是個有點潔癖的姑娘,但這里的確能聽到一般人無法得知的消息。
就像她在10月30日在這里聽到的。
郵市今天什么東西漲了,又有什么品種掉了,誰誰誰今天切了一個瓜,還是誰誰誰跟別個誰誰誰干了仗。
總之,白天在郵市上演的一幕幕,晚上在小酒館里面,通過這幫人的嘴,還會重新上演一遍。
一瓶小二下肚之后,渾身開始飄飄然,信口胡噴的人太多了。
“什么叫能漲嗎,咱能把這個嗎字去掉嗎我告訴你,那是一定的,肯定歇不了我看牡丹亭起碼四十低了這個數,我是堅決不出手”
“我去,你這數兒也忒邪性了,還四十十塊我就出手。”
“那好,明天你干脆賣我好了。你怎么想,我不知道,反正今兒那黑皇冠都來了,我是堅定看好牡丹亭的價錢”
“知道不今兒牡丹亭七塊了”
“什么七塊啊老黃歷了,就剛才,我在呢,我旁邊老溫要八塊轉讓一百張小型張,結果對面的胡子二話沒說就給接了。”
“那你覺得這玩意還能漲嗎就沒見過這樣的玩意,發行第一天漲三倍了呀”
“愛信不信,我聽說這皇冠車是個港城人,人家帶來了一百萬來大陸炒郵票哪”
“瞎吹吧一百萬,還不把郵票炒上天去”
“可不是瞎吹你算算,開這車的主兒,他收的哪種郵票不上天啊我看牡丹亭,他至少收了兩萬張,那就是一天掙了十幾萬啊人家加上鼠票掙的,現在手里沒準都有二百萬了。”
“什么黑皇冠啊”
“你不知道,工體賣鼠票的時候,就是那輛黑皇冠開到門口,整版整版的收的。當初十塊一版,如今鼠票都多少錢了。你算算”
“我去,這真的假的你這說的都神了嘿”
周圍,氣溫立馬上升了五度。
但是談話重點也因此嚴重扭曲了,開始充斥下流之言,不堪入耳。
殷悅不想再聽了,但好奇心終究難以釋懷。
“不對吧,我怎么聽說不是這樣啊”
有人提出異議了。“我旁邊的老六聽市場上大戶都說,那皇冠車是個滬海人坐的,人家祖上是過去滬海的郵票大王。聽說還有一個女的跟著那小腰扭的”
一聽說有女人的戲份,大家的眼睛忽然都點亮了起來,議論得更加熱烈,這幫人的
她免不了會去想,那黑色皇冠車究竟是誰的車
里面坐著的人物,如果真的做出這么大手筆的事兒。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第七百零九章皇冠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