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想保持清醒,不被負面情緒影響,肯定十分艱難,不當眾罵娘就不錯了。
作為鼠票主要炒家,哈德門就是這樣的心情。
他除了沮喪、惱火和憤懣之外,當時第一個反應就是內部出奸細了。
否則誰拆他的梯子,都不會專找這個時候,下手這么準的。
王姐嗎
不,不能
人家牡丹亭的小型張正漲勢如虹,正事兒都忙不過來哎
大帥呢
也不像。
他們倆井水不犯河水,彼此還經常你買我的,我買你的,做做哄抬行情的假交易表演給散戶看。
這么默契的搭檔不是那么容易找著的。
無冤無仇,還能互通有無,毀了自己,于他又有什么益處
所以想來想去,還是殷悅和林小芬的可能性最大。
誰讓她們手里也有鼠票呢
而且還不是個小數目。
是的,想到這里,哈德門認為很有可能是這兩個小娘們見錢眼開,違反協議。
看著如今價高,就想偷偷先撤退。
于是趕緊把手下放出去,滿市場的找人。
這個時候,哈德門想法其實很簡單。
他要控制事態,這事也不易張揚,只要殷悅和林小芬包賠他的損失就行。
可萬萬沒想到,殷悅和林小芬雖然很快就被他手下找來了,倆姑娘當面卻死活不認
口口聲聲說她們的郵票一張都沒賣出去,而且全然一副受了冤屈的模樣。
哈德門聽得是半信半疑,這下可做了蠟了。
按他內心的焦慮和暴戾的本性,此事“叔叔可忍嬸嬸不能忍”。
的確有心暴露下不那么溫和另一面,展露下當年拿著鐵鍬拍人的氣勢。
可他又怕萬一倆姑娘真與此事無關,這么干可就過了。
弄不好就給自己引來天雷滾滾,讓眼前的舒服日子轉眼成空。
他炒郵票圖個什么呀
不就圖個不想再犯官司,繼續做公安局的孫子嘛。
幸好就在這個時候,鼠票居然又掉了一塊。
由于殷悅和林小芬就在哈德門的眼跟前呢,這大大降低了她們身上的疑點。
雖然還有一種可能是她們指示別人在賣。
但如果從交易的復雜性和龐大的金額角度來考慮,不大可能。
而且也多虧哈德門的手下足夠多,又都撒在市場上替他尋人去了,此時還有好幾個還沒回來呢。
不用說,這種特殊的時候,市場上任何有關鼠票的交易,都會引起他們一伙兒人的注意。
于是很快,就有確切的消息傳了回來,終于讓哈德門把怎么回事給搞清楚了。
敢情據手下們匯報,國慶節前,那兩個曾在郵市上大筆拋售鼠票的人又殺回來了。
這次一樣出手不凡,聽說來了倆小時就已經賣了上千版了。
他們親眼所見的,是剛在市場一個郵販子的攤兒上又出了三百版鼠票。
而且好像根本就不在乎錢,出手價起碼比市場價低一塊,而且買的多還能再打折。
所以這一下,哈德門可是真慌了,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不為別的,國慶節的時候,鼠票是怎么跌下來的,慘狀仍舊歷歷在目啊。
就這伙子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壓根不是郵市上常見的人。
可偏偏他們手里的貨量、資金多的難以想象,他們的背景簡直是一個謎。
明顯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怎么辦
是專門針對我嗎
還是他媽純倒霉,我炒鼠票跟人家犯了沖
哈德門晦暗不安的眼神,時而咬牙切齒,時而眉頭深索,也影響了殷悅和林小芬。
這兩個姑娘此時面面相覷,來的時候的坦然和氣氛也別迷惑和不安取代。
她們心里琢磨的和哈德門差不多,但要更簡單一下。
防著任憑鼠票這么下跌肯定不是事兒啊
這冒出來的野和尚究竟是哪個廟的
可不能讓他們再這么攪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