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讓殷悅跟她家里說,最近累病了,公司放了她帶薪假期,等調養好身體再上班。
所以殷悅的奶奶和她兩個弟弟,至今都不知道殷悅離家的這段時間,實際上遭遇了什么。
而且因為知道寧衛民是殷悅的領導,再見到他,殷悅奶奶不但很是客氣,也相對熟絡了許多。
這一次,老人就主動和寧衛民打聽起殷悅工作中的表現。
寧衛民其實也想和老人多聊聊天,從側面再多了解點殷悅的情況。
就這樣,一不留神他就跟老人說話,說到了午飯的點兒,偏偏還沒跟殷悅說正事呢。
老人非要留飯,寧衛民自己也不愿意就這么走。
結果最后就成了他給殷悅家添麻煩了。
殷悅為了他專門跑出去一趟買酒買肉買魚,腿腳不大方便的老人還親自下廚燒的菜。
真是弄得寧衛民挺不好意思的。
一直等到吃過飯了,碗筷收拾好了,老人也該歇午覺了。
寧衛民又喝過了飯后清口的茉莉花茶,才終于得著跟殷悅單獨談話的機會,來到了她的小屋里。
可那里面才多大點地方啊,自然倆人就一起肩并肩的坐在了床上。
誰成想,寧衛民剛要打開他的皮包拿東西。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么,殷悅就軟綿綿的往他的身上靠。
寧衛民整個一措手不及,被嚇了一大跳啊。
他“噌楞”一下,就跟燙了屁股似的站起來了。
這一下,在陽光透過窗簾照出一片朦朧的銀亮世界里,氣氛立刻變得十分的奇怪和曖昧了。
多虧,殷悅的小屋因為空間實在有限,窗戶上的粉藍布窗簾是用釘子固定死的。
幸好,時間已經差不多快到下午一點了。
院兒里但凡中午回來吃飯的人,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大部分人全都走了。
這讓寧衛民還多少踏實一點,確信剛才這一幕沒有讓人看到。
“殷悅,這是干嘛啊你這不胡鬧嘛”
谷豋
然而寧衛民才剛表情嚴肅的說了兩句,殷悅就忍不住哭了。
她撲到床上,趴在枕頭上嗚嗚的哭了。
女人的這一手,用在男人身上永遠都是管用的,是無需承擔責任的神器。
難以再繼續呵斥的寧衛民,雖然更感到尷尬,不知該如何自處。
卻也只能像哄孩子似的軟和了語氣,相勸起來。
“哎哎,殷悅,我也沒說什么呀。我的意思呢,其實是哎,你用不著這樣。咱咱們倆呀”
“寧哥,寧哥,我想要報答你。”
完全不同于寧衛民那么語無倫次,殷悅卻很是有點執拗,激動地打斷了他。
“你要我為你做什么都行你到底要我怎么辦呢你說吧你說呀”
這姑娘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她突然就站起來,主動抓住了寧衛民的手,然后一把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像這等臉紅的事兒都敢做,她簡直比曾經勾引過寧衛民的江惠還要直白大膽。
但那手卻比冰還要涼
這也讓寧衛民一下理解了這個姑娘的心境,不禁由衷替她行此無奈之舉哀嘆一聲。
“何苦呢你不要糟踐自己你奶奶就在隔壁,咱們可不”
然而這話反而還讓殷悅誤會了,她忽然撲進了寧衛民的懷里。
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蚊子一樣的小聲說。
“寧哥,我是心甘情愿的。我知道這里有點不合適。伱要覺得待不住,那咱們就換個地方。我我跟你走。你說去哪兒,咱就去哪兒”
那成串成串的淚水,此時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在了寧衛民的胸前,浸濕了他的西裝。
尤其殷悅“簌簌”發抖的嬌軀,再配合上那委委屈屈的語氣,更能讓寧衛民從內心深處生出難以抑制的憐憫。
天哪
簡直就是作孽呀
這是什么樣的考驗啊
這么一個白茉莉花似的,香噴噴的小美人兒,主動投懷送抱
一點不比江惠那樣成熟艷麗的大美人兒,所釋放的誘惑力差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