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有人買了一條后,然后過幾天就又來了。
而且不乏拖朋帶友同往,甚至為旁人代買的情況。
實際上到了第二個周日,易拉得已經有超過金利來銷量一倍的明顯趨勢,那真是實打實的爆款。
以至于擔心庫存不夠,一部分要發往滬海的低端貨都被京城這邊留下了。
然后再加訂單催促工廠加班生產。
花城那邊的情況也和京城差不多。
要知道,南方更開放,穿西裝的人更多,所以易拉得領帶的銷售也比京城更火爆。
金利來負責在花城生產的高端貨同樣不夠賣,曾憲梓也不得不選擇犧牲一部分滬海市場,先保京城的供應。
說白了,身在滬海的鄒國棟是人微言輕,店鋪數落和產品制造兩頭不沾。
他純粹就是個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主兒,也只能從中受夾板氣啦。
這還不算,曾憲梓看到市場的積極反饋,越發懂得易拉得專利的份量,慶幸自己當初沒拒絕合作。
于是為了穩固同盟,隨后還特意飛到京城,去拜訪了皮爾卡頓先生。
并且專程帶來價值不菲的禮物18k金打火機。
分別饋贈給皮爾卡頓、宋華桂、寧衛民,這三個公司股東每人一個。
這要讓鄒國棟得知此事,恐怕更要為自己和寧衛民越發拉大的現實差距,眼紅不已了。
不過話說回來,寧衛民收禮可不白收,就連曾憲梓都得承認,這個金質打火機送得太值了。
怎么回事啊
敢情收到打火機的時候,寧衛民眼睛一亮,當場就對曾憲梓表示。
“曾先生,這打火機樣子太漂亮了,做工精巧,我很喜歡。不過我也有點好奇,這是你們金利來找別人代工的貼牌產品,還是你們自己的工廠制造的能量產嗎”
曾憲梓很實在的回答。
“我自己的工廠造的機芯,黃金外殼是外請工匠,純手工制作。量產的話不大可能,主要受限于外殼花紋不好造,需要極高明的技藝。所以這批打火機我只造了六十只,在港城市場銷售四十只,留下二十支,專門是為了饋贈貴賓的。”
寧衛民聽了自然再度致謝,之后還繼續追問。
“冒昧的問一句,這個打火機造價成本是多少啊原料和工費分別是多少您在港城的售價又是多少”
“成本大概是接近一萬五千港幣吧,原料耗費一百三十八克左右的黃金,這就要將近一萬一千港幣,其他的大部分是工費,售價嘛,取個極力數字,港幣兩萬八千八百八嘍”
于是寧衛民眼睛更亮了,“曾先生,你你這筆買賣好像有點虧啊。定價好像低了點,還不到四千美金,利潤率還不到百分之五十。”
曾憲梓只得嘆氣,“造這個打火機的時候,我是貪圖國際黃金價格暴跌,覺得是推出高端產品,樹立產品形象的良機。真沒想到手工費會這么高,而且推出才知道。這種高端奢侈品也沒那么好做的。和領帶不一樣,不是質地好,做工精,款式美,就能賣掉的。真有錢的富人,寧可花一萬三千美金去買登喜路的黃金打火機,都不要我幾千美金價廉物美的東西。稍微有點錢的中產階層,又算得太精明,他們通常都要估算金價。既怕金價繼續下跌,又舍不得多掏加工費。不瞞你說,港城那邊,我擺了一年多了。才賣出九支而已。我現在是有點后悔啦,這款金質打火機對金利來的名氣沒有什么幫助,又要額外承擔金價的風險。一百萬港幣的投入,怕是要好幾年才能收回來啊。幸好產量還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