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怎么回事我都打聽過了,你們宋家賣假酒一天進賬得好幾千,都是湊半個月才存一次錢。就是君子蘭賠了錢,也不耽誤你們賣酒啊。這點錢沒有”
“兄弟,你來的實在不湊巧啊。家里錢,剛剛讓我大哥,五弟,還有我大嫂帶出去換外匯去了”宋老二正解釋呢,卻不料去屋里湊東西的宋老四已經罵罵咧咧跑出來了。
“二哥二哥,大哥屋里的值錢東西都沒了,他媽的連個金戒指都沒了”
宋老二和宋老三齊驚。
一個說,“不可能啊,大哥這不剛結婚嗎”
另一個叫,“老四,你長眼沒有好好找找”
老四悲憤至極,“我怎么沒好好找啊,就差把床拆了。”
然而比他更悲憤的還有一位呢。
“他娘的你們幾個耍我玩呢你們演戲”
“噗嗤”,又是一刀
血激飛
然而實話實說,宋家這兄弟幾個還真冤枉,因為他們確實沒說假話。
只不過誰比誰更倒霉,就真的難說了。
因為與此同時,就在一個大飯館子的包間里,一出名為“金蟬脫殼”的好戲正在上演。
同一席上的人,無論是宋老大、宋老五還是來和他們倆換匯的兩個人全軟癱在椅子上,張著大嘴睡著了。
包間里唯一清醒的人,就是宋老大剛娶了沒倆月的新媳婦,一個自稱打京城來,名叫林金花的漂亮女人。
她有條不紊,毫不慌亂的把五萬多美金還有自己裝著金貨和手表的皮包,都倒在了那放二十萬的大旅行包里,然后拉上拉鏈提著帶走。
出門還沒忘跟飯館子的經理打招呼,“我去給你宋哥辦點事,他們談生意呢,千萬別讓人過去打擾”
然后出門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半個多小時之后,這個林金花用早就買好的火車票坐上了開往qqhe的火車。
當她和同行的幾個旅客說說笑笑,磕著瓜子聊天時,她已經又改名叫了林丹。
對大家聊起因為君子蘭下跌血虧多少。
她只是滿不在乎的說自己家教比較嚴,父母是干部,從不允許投機取巧。
并為此博得了一眾贊賞和艷羨。
沒人知道,她真正的名字其實叫林小芬,長在京城的窮雜之地,爸爸是個焊錫鐵壺的,媽媽是目不識丁的家庭婦女。
這次君子蘭下跌,不但她自己帶到長春的十幾萬虧沒了,還連累宋家兄弟也虧慘了。
而她所謂的因公出差,已經是他第二次故技重施,玩兒的“卷包會”。
不過對于她而言,確實任何投機風險都不存在,人生頂多也就算一場游戲而已。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對,女人要狠起來,男人就不在了。
她只要不講良心,手里就能有錢,就隨意可以扮演任何體面的角色,就永遠有好日子過。
要說唯一的麻煩,就是她肚子里已經有了宋老大的孩子,差不多倆月了。
等旅途結束后,她必須得想辦法盡快打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