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是外國人,但他在銷售二手房方面居然頗具潛力。
說來,他總共抽空幫香川美代子接待過六個客戶,除了松坂慶子和一個糟老頭子的生意沒做成之外。
其他的四個客戶居然都走到了最終交易的地步。
那些富太太或者某些大人物的情婦,好像對寧衛民沒有什么抵抗力,不論想買還是想賣,被他忽悠的滿心歡喜。
以至于香川美代子和左海佑二郎主動給寧衛民送來了總數一百萬円的酬謝,而且正式提出希望大家保持合作,就這么干下去。
對此,寧衛民也只好敬謝不敏了。
不但最后錢沒收,還請兩個人吃了頓飯。
可正因為堅定不移的說明,自己實在沒時間搞副業。
反而弄得這對極力勸他改變主意的未婚夫婦還挺失望的。
最后,更重要的是,12月8日,鄒國棟也從京城飛過來了。
寧衛民作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而且在東京的唯一聯絡人,那是必須要去接機的。
并且還要為鄒國棟做出其在日工作生活的一系列安排,以促成最終的合作。
那可想而知,他也就到了分身乏術的地步了。
又哪里有時間去跟松本慶子聯絡見面呢
說句不好聽的,鄒國棟在日期間,他不但白天的時候他有事忙和了,就連夜里也沒工夫琢磨大美人了。
可話說回來,這又能怪誰呢
還不是他自己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連摟帶扒拉的,自己給自己找了這么多事兒嗎
所以他也沒的抱怨,自己拉的屎自己吃吧,全是活該啊。
何況要說句實在話,人家鄒國棟才不樂意跑這一趟呢。
出國雖然是好事,能見見外面的花花世界。
可這趟外差鄒國棟也清楚,自己不過是個擺設,操縱木偶的線頭都捏在寧衛民手里呢。
對他這樣心高氣傲的人來說,還不如留在京城專心當實權副總,把自己該干的事兒打理好呢。
更何況寧衛民使人狠啊,臉皮也厚。
這小子專門給鄒國棟打了電話,讓他別帶行李。
說一切都在東京給他采購,只把他需要的東西弄過來就行。
結果光這小子派人給送過來的,需要鄒國棟幫忙帶出去的東西,就滿滿三大箱子。
看樣子,光托運費預計就得多花一千多塊。
純粹把他當“力本兒”,一個國際搬用工用了。
要不是運送這些東西的箱子,是華夏這邊試制出來的拉桿旅行箱樣品。
而且還惦記著親眼見見這寧衛民,從他嘴里掏出幾句有關日元前景的實話來。
鄒國棟才懶得幫這小子這個忙。
總而言之吧,正因為以上這些客觀情況。
當鄒國棟和寧衛民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再度重逢的時候,其實并沒有多少勝利會師的感受。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倒是有點,但那是因為倆人見面含冤帶氣,比較狼狽導致的。
別忘了,受寧衛民的囑托,鄒國棟可是帶來三個大箱子,東西太多。
出了海關,不會日語的他就沒法動彈了,只能原地不動守著行李死等寧衛民。
甚至因為習慣性的掏了根煙抽,還被罰了一萬日円。
可寧衛民這家伙呢,偏偏因為太忙忘了時間,把鄒國棟今天來的事兒給忘了。
遲到了得有四十多分鐘。
再加上他是從施工現場趕來的,沾了一身的灰土都沒注意到。
而因為著急,怕鄒國棟生氣,跑得四脖子汗流,外加氣喘如牛。
于是,在東京成田國際機場,在許多日本人和歐美人的共同注視下。
這兩個皮爾卡頓公司的華夏高管,就像國際民工一樣的見面了。
沒有握手,沒有擁抱,見面禮節非常簡潔。
因為除了寧衛民點頭哈腰,滿臉尷尬的訕笑之外。
也只有滿面寒霜鄒國棟,從嘴里蹦出了一個韻律簡單的字眼兒。
“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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