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比我小幾歲,是開餐廳的。”
原本不是很容易出口回答的問題,但現在松本慶子已經覺得沒什么了。
畢竟餐廳的負責人說起來,還是比房地產中介要體面多了。
只是還沒來得及為寧衛民“真正的事業”而高興,出乎松本慶子的意料,迫本淳一就以堅定的態度反對起來。
“你是認真的不行你必須得和這個開餐廳的年輕男人斷絕往來。”
“為什么”松本慶子不解的問。“您是瞧不起他的職業嗎”
迫本淳一斷然說,“和職業無關。你只要是和年輕男人交往,就不會有什么好事。你應該找一個年歲大一點的,能給予你優厚的生活,或是事業幫助的成熟男人。”
“這話就像人生導師的回答。”
松本慶子盡管不滿,可還是盡量委婉禮貌地拒絕。
“謝謝您了,我會認真考慮的。不過目前,還希望您能體諒我的難處。”
然而迫本淳一就像一個專職的父親一樣,帶著焦慮,帶著急躁。
完全不講究方式方法,不顧及松本慶子是否愿意聽,只是固執己見,用教訓的口吻說下去。
“你給我聽好了,慶子,年輕男人一無所有。可你不一樣。有名氣,有地位,也有錢。反過來年輕男人什么也沒有,只身一人。這又是他的強項。因為他無所畏懼,可以肆意妄為。而你的損失是明擺著的。這種勝負從一開始就已明了”
“我們的關系沒有那么功利,而且男女之間的感情也不是戰爭”松本慶子真的聽不下去了。
“幼稚的想法。你還說自己不是孩子。你才談過幾次戀愛你的時間都用來演戲了。你不會是因為出演了道頓崛川,還沉浸在那部戲的劇情里吧那可是故事,是假的。你這么干會毀了你自己的。我問你,你的父親知道你的戀愛對象是誰嗎我不相信他要是知道的話,會支持你的選擇”
而這些句話徹底引爆了松本慶子的怒火。
由于和父親關系不睦正是源于對于事業的選擇,迫本淳一的每一句都結結實實打入了松本慶子的心坎。
“社長,您好像忘記了,當初我父親反對我拍暴露戲時,您給我的建議。如今對自己有利就支持,對自己不利就反對。那樣的話,不是很虛偽嗎”
松本慶子低眉順目的姿態實在難以維持了,眼珠向上一翻,盯視著迫本淳一的臉。
“社長,我是很尊重您。可無論我的家庭,還是我的感情,那都是我的私事。您好像無權干涉。我更不希望在您的心里,我只能是個圍繞在老男人身邊,為其增光添彩的花瓶。難道說,您是希望我永遠找不到自己的幸福。只配和深作導演那樣的人交往嗎還是把我看做可以給人陪酒、做外室的藝伎了這樣的話太殘忍了,真不該從您的口中說出來”
說到這里,松本慶子再也不能保持堅強和冷峻。
女人的軟弱隨后而來,促使她眼圈兒一紅,低下頭去,捂著嘴啜泣著,從迫本的辦公室快步離去了。
就連句告辭的客套話也沒有。
而房間里的迫本淳一也被這些問責的話問得呆住了。
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終于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一些過分的話。
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補救。
下面是該親自去追松本慶子回來呢,還是該過會兒打個電話道歉。
想了想,最終還是先撥通電話打給了深作欣二。
電話接通的時候,他皺著眉頭說,“欣二,慶子的情況很麻煩啊。火宅之人的拍攝計劃恐怕要有大調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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