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我看來,她最缺的還就是個富有的丈夫。即使她已經四十歲了,還是很優雅,很漂亮的。做到這點還是不難吧?垂涎她的人那么多,如果再嫁一次,不就什么問題都解決了?”
阿蘭德龍則用過來人的語氣說,“那只能說明你是真的不了解她。你知道她的第二任丈夫攝影師大衛·貝利是怎么評價他們那段婚姻的嘛?像是"開慣福特這種平常車,想改駕駛意大利超級跑車瑪莎拉蒂試試"。像她這樣的女人,一般的人怎么駕馭的了?弄不好是要得心臟病的。而且凱瑟琳絕不是那種為了錢會委屈情感的人。或許你并不清楚,她的丈夫和情人,不是導演,演員,攝影師,劇作家,就是畫家或者舞蹈家……都是具有特別天賦的藝術家,然而卻從沒有過億萬富翁……”
“嗯,那要是這樣的話,那她經濟方面壓力可夠重的。
只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在一起,恐怕除了她自己的開銷之外,也給這些男人貼補了不少錢吧。”
沒有想到凱瑟琳·德納芙居然對待情感態度是樣的。
她是一個戀愛腦的女人,這既可愛,又有點可憐。
亨利·勒內的語氣也不禁變得柔軟起來,不再拿她來打趣了。
“是啊,的確如此。”
阿蘭德龍贊同地說,“而且據我所知,她從四十歲起,每年頂多也就拍一部電影了。大部分的收入除了依靠商業廣告,就是來自伊夫圣羅蘭的分紅。誰都知道她和伊夫圣羅蘭的關系莫逆,就像奧黛麗·赫本與于貝爾·德·紀梵希。實際上,她的錢,也的確大部分都投資給了圣羅蘭,廣告代言也以圣羅蘭為主,所以近年來圣羅蘭的經營出了問題,她比誰都著急。否則的話,去年她也不會為了幾十萬美元就和我一起去華夏,答應為皮爾卡頓華夏公司在共和國的范圍內做代言人了……”
“嗯,這倒也是。現在整個歐洲的經濟都不景氣,美國更是糟透了。全世界現在只有亞洲的經濟形勢不錯。全世界的錢好像都被日本人給賺走了。現在我算明白凱瑟琳的處境了,也難怪她知道寧先生動用數億法郎買片庫會如此激動。畢竟現在如此巨大的資金太難找了。別的不說,就是戛納電影節的參展影片就能看出來,投資規模越來越小。”
“不過說到這個,我也覺得自己滿幸運的,我們畢竟還有一個在日本發了財的朋友不是嗎?我還真沒想到去年的華夏之行帶給我這么大的驚喜。原本我只是為了還算豐厚的報酬去的,順便也想看看神秘的東方是什么樣子的。沒想到認識了寧,我還從沒想過自己會和一個年輕人,而且還是個東方人,會在許多方面這么談得來。尤其沒想到經濟方面,也會從他的身上受益這么多。你沒去過華夏的共和國,你不知道哪個國家有多么貧窮,因此在那樣的一個國家里能出現他這樣的人,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不得不說,因為這位年輕的朋友,我現在開始對華夏文化感興趣了。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再去一趟共和國,而且要多待些日子……”
話題由此一下子轉移到了寧衛民的身上,而亨利也因此變得興致勃勃。
“華夏什么樣我確實不知道。不過我倒是對這位寧先生很感興趣。他可一點也不像貧窮的第三世界的人,禮貌的談吐,高雅的舉止,出手大方的程度,和別具一格的幽默感,你說他是來自神秘東方某個傳承了數代的巨富家族我都信。如果你沒有講述你在華夏和他相識的經歷,我甚至會以為,他要拍的那部電影中的男主角,就是以他自己為原型創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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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摘金奇緣》吧,故事還算有趣不是嗎?考慮到世俗的審美,又有歌舞片的噱頭,還有充足的投資,也許這部愛情題材的電影拍出來真的有可能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