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它來說,最向往的顯然不是那院里已經層層疊疊擺滿了干果,糕餅和各色點心的幾張大桌。
而是院里角落里喜馬拉雅山一樣,被扔在一起引得蒼蠅亂飛的魚鱗、魚骨和蝦皮、肉骨頭。
結果居然遭受了驅逐,而且還是外人的飛來橫腳。
他奶奶個腿兒的,憑什么挨這兩腳啊。
在貓的心里,它真委屈啊,它也知道自己要的可是人類不吃的東西。
主家結婚,它居然連雞骨頭魚刺都撈不著一點,能不叫嗎?
…………
應該說,要論看排場,長見識,今兒無論是幾個送貨的車夫,還是廚房里的廚師們,都只是排不上號的存在。
在各個方面,最容易飽眼福的人,又是誰呢?
哎,其實是那些穿著紅色制服,坐在大門口排房里頭等著新人到來,正在喝茶的吹鼓手們和等著充當轎夫的幾個人。
這些人因為應的差事,就是等新娘子進門時候才開始的,他們幾個都閑在得很呢。
大銅鼓和銅喇叭全撂在一旁,他們叼著小煙卷,吹著小電扇,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
各自忙碌。
他們不但親眼看見了蕓園的人是怎么支禮桌、茶桌。
然后鋪上紅臺布,擺上了一個折枝花卉的八扇屏。
也看見了這些人是如果把干果、鮮果、喜糖、喜煙、和茶食小點依次擺盤。
而且所用的全是為了這次婚禮專門燒制的瓷器。
當然,吃驚歸吃驚,開眼歸開業,他們嘴里也是閑不住的。
要只是枯坐呆看有什么意思?
有了西洋景在眼前,當然互相得聊天,得調侃。
“有錢的娶媳婦,和咱們沒有錢的娶媳婦,還不是一樣?花多少錢娶了老婆,結了婚也沒好日子過——這年頭!好媳婦,難找!就是找著了,你瞧怎么著?更惹不起!管你的錢,氣你喝酒!不讓你會朋友!再有了孩子,又得顧孩子吃,顧孩子穿。你們說是不是?這結婚有什么意思啊?我要有這么多錢,我才他媽不結婚,我都存銀行去,自己一輩子吃香喝辣不好嘛,給旁人花,姥姥……”
這位說話就是要“逗個樂兒”,人家不敢說的話他敢說,因為其實他還沒結婚呢,比說沒結婚,就連對象也沒眉目呢。
所以他說話也就有了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喜劇效果。
一群聽到他的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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