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親結束了這次通話之后,郭可豐就忘記自己要吃午飯的事了。
他在沙發上靜坐了半個小時,連續抽了三支煙。
他的心也由隱隱萌動的不安突然變成了一種失重,變成了一種無處申訴的怨憤,變成了對郭氏集團總部,甚至是那位六叔的不滿。
明明就不關自己的事,自己無辜受累,還得替六叔的兒子去擦屁股。
好不容易才擺平了此事,卻又被某些人告知只是緩兵之計,還得重新形成了你死我活的態勢。
關鍵是六叔這明明是把他們父子當槍使,順利搞掉寧衛民,是六叔英明神武維護了集團聲譽,要是失敗,萬一重新陷入不利境地,再想要求著對方和解,怕不是千難萬難。
那到時候怎么辦?肯定又要他們父子背鍋唄。
那到時候,他在京城經營的這一切還有功勞嗎?
豈不是六叔一句話就能奪走?
媽的,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明明大家都姓郭,明明自己出力比誰都多,可自己父子卻永遠是被人利用,被當做犧牲品。
想到這一點,他比可憐那個還不自知成了郭氏集團獵物的寧衛民,他還要可憐他自己。
甚至可以說,從某種意義上講他自己和寧衛民完全就是同病相憐的處境。
他們都是犧牲品,都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都在遭受不公平的對待,偏偏還不能反抗。
這叫什么事?
六叔啊!我的好六叔!你可真是郭氏的合格掌舵人!
想到這里,他從沙發上起來,走到了落地窗前。
外面是京城的街景。
看著滿是風沙,土灰色的街道,和遠處不高的樓宇。
他也像剛剛看望過老園長走出醫院的龔明程一樣暗暗下了個決定。
他的人生他也要自己做主。
他不想為了某些自私自利的親人,再和寧衛民做敵人。
他要走出屬于自己的人生道路,遲早要擺脫郭氏集團的桎梏,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