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龔明程雖然不愿意參與,在這種事兒上浪費時間,但卻不禁止妻子參與。
畢竟對他也有好處嘛。
何況他自己的工作很忙,妻子能有個事消磨時光,分散下注意力,對他也會和顏悅色一些。
不過要說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個圈子里的地位,都是由男人的實力決定的。
男人要么有權,要么有錢。
而女人通常比的都是嫁得好,就得靠丈夫給自己長臉。
可能是過去龔明程的職務不上不下吧,他的老婆在這個圈子一直被壓制著,沒少對龔明程埋怨過他的職位太小,誰誰的丈夫怎么怎么樣。
為此,龔明程也沒少受閑氣。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今天他見到老婆立刻想到,或許妻子這次過來讓他見見所謂的朋友,也是因為這一次他的升任,讓其也變成了園長夫人,也該輪到她被人捧捧了。
她是想要帶著自己去顯擺顯擺,揚眉吐氣。
從心里說,誰都有虛榮心,龔明程對妻子情緒價值的要求很理解。
但是,他的謹小慎微,讓他必須把這件事打聽清楚,他可不想糊里糊涂的去見人。
現在他的身份不一樣了,有些人有些事沾上會給自己惹麻煩,他就怕妻子不知輕重,把一些無謂的人介紹給自己。
所以他眉頭動了動,沒有一口答應,而是先問,“去哪兒吃飯?我們要去見誰?”
“去見我一個姐們,還有她現在的一個朋友,新加坡人。”
“什么姐們?什么新加坡人?你把話說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這有什么不明白的。哎呀,不就是吃頓飯嘛。我跟你說啊,我們大院的穗兒你見過吧?當初她嫁人時候我們還去了呢,在咱們大院兒食堂辦的,她嫁了一個大學老師。”
“嗯,是她啊!我有點印象。原先咱們大院總務的,是不是?她爸是首旅的一個小干部。”
龔明程的印象中有這個人,但想起來更加無所謂道,“她有什么好見的?而且她不是離婚了嘛,你跟我說過的,好像就前幾年的事兒。這樣的人你也當朋友?”
然而他的妻子卻仍沒有放棄規勸,反而繼續解釋。
“你可別小瞧人家,穗兒是離婚了,而且還辭職了呢,一走就兩年。可后來她不是通過她爸爸的關系,調到香格里拉大酒店去當大堂經理了嘛。而且還勾搭上香格里拉一個副總,成人家的傍家了。聽說那男的還愿意為她離婚,帶她回新加坡定居呢。香格里拉啊,你知道吧?京城第二家五星級的涉外大酒店……”
“嗯?我好像沒聽過啊……”
龔明程的話氣得自己老婆就是一個愣怔,不過她著急說事,也沒太較真。
僅僅抱怨了一句,“你啊你,可真是個土老帽”,便又繼續說道,“我也是隨便提起你升任天壇園長的事兒,穗兒聽了就來了興致,說該好好慶賀慶賀,要我把你帶到他們飯店吃飯呢,她來埋單。原本我還以為她就是客氣兩聲,誰知道今天她又給我打電話,說隨時恭候大駕。而且香格里拉酒店的副總,那個新加坡人也想見你呢。啊對了,今天那個新加坡人在電話里親自跟我說,說他們酒店和壇宮飯莊有合作關系,很快他們酒店也要開一家壇宮飯莊了。所以他們也相當于和天壇公園是合作伙伴。為此很想要跟你見見面,交交朋友。我覺得對方是很有誠意的。怎么樣?去吧?”
聽到這里,龔明程不由一震,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情兜了一個圈子,竟然又繞回到壇宮飯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