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將精力放在信仰上,也不會到了四十五歲,還和你這個毛頭小伙一樣,只是教會的普通成員。”
來人語氣中有點怒其不爭的意思,拐向一旁的建筑。
“到了,就在這里,我們進去吧。”
羅寧看著這棟建筑心中咯噔一下,是昨晚戰斗過的教堂,也是孩子們的教室,不出預料黑鐵軍應該發現了昨晚跟倫薩德戰斗過的事情,畢竟留下的痕跡和尸體沒有處理。
萬一對方問起這里的事情絕不能承認,就說全不知情,打定主意跟著進入教堂內。
幾張孩子們的課桌被并在一起,暫時當成了臨時辦公桌,桌前坐著穿著黑色鑄鐵盔甲的體型壯碩男子,面色赤紅,典型的高原紅,兩側立著四名黑鐵軍士兵。
不過令他意外的是掉落下來的吊燈還留在原地,但倫薩德尸體已經消失不見了,甚至連半點血漬也看不見,如果不是吊燈幾乎以為昨夜只是一場夢而已。
“達瑞斯將軍,這是我的同僚羅寧·奧斯汀。”
秩序教會的同僚將右手按在自己的眉心朝著那名男子微微彎腰。
這應該是秩序教會的特有禮節,羅寧學著同僚的模樣向達瑞斯彎腰行禮。
達瑞斯起身抬起右手按在左胸前彎腰回禮,走過來示意出去。
“德容給你介紹過發生的那些事情了吧,這幾天我們因為這種意外損失了不少人手,得盡快解決。”
德容指的是秩序教會的同僚。
這位將軍描述的要比德容更相信,羅寧跟在后面走了很久,到了鎮子外面大約一百米左右距離,看到了三輛載著大鐵籠子的馬車,幾名士兵把守。
一只黑鐵籠子目測可以關押大約五人左右,空間不小,達瑞斯指著籠子。
“病變的士兵我們關在籠子里面,您看看,小心點,他們相當危險。”
羅寧看著兩只黑鐵籠子,走近了一些,安坐在黑鐵籠子內的士兵低著頭,披頭散發,看不清面目,身上的黑鐵鎧甲沾滿了鮮血,他們在低聲囈語,聽不清說的是什么。
猶豫了一下稍微走近了一點。
突然籠子內的士兵像野獸一樣,抓著黑鐵籠冰冷的柵欄瘋狂大叫。
羅寧下意識后退幾步。
這個時候終于能夠看清士兵的面目,腦袋完全畸形,面孔已經無法清晰分辨,雙臂皮膚皸裂,皮膚青黑,完全是怪物。
兩只籠子加起來一共有八人,的確跟倫薩德很類似,難道這些士兵身上也發生了隨機事件,但他們沒有加以研究,導致陷入詛咒,成為詛咒者?
得想個方法驗證一下,他回頭。
“達瑞斯將軍,能不能殺掉一只,我得仔細檢查一下……”
話音未落,達瑞斯已經示意看守的幾名士兵上去,手中的長矛瘋狂突刺,長矛達到三米,籠子里面空間有限,根本沒有閃避的可能性。
不久之后一只籠子內四只怪物全部被刺成了肉泥,倒在腥臭的粘稠血泊中。
“這倒是個對付怪物的好辦法。”
羅寧目睹一切之后感嘆,然后走上去看著血泊。
過了許久,血泊內并沒有出現任何原始命運卡牌……,按理說詛咒者也會有原始命運卡牌才對。
又檢查了一遍,依舊沒有發現,難道這些人并不是詛咒者?
抬頭的時候目光落在第三個籠子上,第三只籠子有點奇怪,只關著一個女人,同樣低著頭披頭散發,并沒有像其他兩只籠子內的士兵一樣發狂,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害怕不斷瑟瑟發抖。
“這是我們的戰利品,來的路上在一個鎮子上找到的,她沒有問題。”
身后傳來達瑞斯的聲音。
羅寧苦笑,這些家伙被稱為強盜一點都不冤枉,秩序教會與強盜為伍看來也好不到哪里去。
回過神聽到女孩低微聲音。
“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