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汀先生,快點離開。”
屋子里面已經只剩下自己,羅寧正打算轉頭離開的時候目光觸及到半掩的臥室房門,隱隱約約能夠看到拴在房梁垂下來的幾根繩索。
那應該就是將冬妮娜吊起來的繩索吧,此刻外面傳來叫喊聲,來自于其他鎮民。
“奧斯汀先生,快點出來。”
火勢越來越大,濃煙竄進來十分嗆鼻,放棄進去探索一下的打算,羅寧轉身迅速沖了出去。
再回頭的時候旁邊的房子已經完全被火焰吞沒,因為風向的關系冬妮娜的家沒有太大問題,只要等大火結束再回去就行。
目光所及,提著大皮箱的杜克與妻子遠離人群,單獨站在一起,冬妮娜被抱在懷中,衣服凌亂,目光呆滯。
冬妮娜的母親同樣目光呆滯,望著著火的房子。
看來剛才杜克沒有第一時間逃離火災應該是在將冬妮娜從吊繩放下來,并清理魔法儀式殘留以及收納自己的重要物品,順便將自己的妻子弄活,避免有人沖進去發現內情。
此刻杜克手中的那個大箱子里面應該有不少關于他的重要信息或者物品。
幸運的是自己的計劃出了一點漏洞,但是冬妮娜總算暫時脫險,羅寧長舒了一口氣走到冬妮娜一家三口身邊。
“杜克先生,火應該會燒一陣,至少要到后半夜才能夠安全,先去我那里坐一坐。”
想要看到大箱子內的東西,必須得主動創造條件,到了屋內,自己吸引杜克的注意力,然后讓那些老鼠去查探。
冬妮娜眼神期盼,但沒有開口。
杜克將身旁的大箱子提了起來,牢牢握在手中,露出溫柔的微笑示意。
“感謝您的好意,我想不用,這座鎮子上什么都缺,唯獨不缺住的房子。”
很多房子都是空的,主要搬進去稍微打掃一下就能夠居住,這倒是真的。
“這家伙還真是雞賊。”
羅寧腹誹了一句,訕訕一笑。
“我知道您和您的妻子能夠受得了長時間的寒冷,但冬妮娜是個孩子,她可沒有辦法在寒風中等你把鎮子上的一座房子收拾出來,作為老師,我很有有必要對學生的健康,而且我還是這里唯一的醫生,如果冬妮娜生病也需要我醫治,為什么不防患于未然呢。”
杜克看向妻子懷中的冬妮娜,皺了皺眉,有點不悅。
“那么從現在起冬妮娜會退學,她不在是你的學生,至于生病,我會到別的地方去找醫生給她醫治。”
這家伙還真是堅決,竟然不惜以冬妮娜退學為理由,羅寧有點后悔自己剛才過于強硬的表態,現在反而讓事情陷入了僵局。
“不,我不要退學。”
一直沉默的冬妮娜突然開口,雖然小臉上還帶著恐懼,但也能夠看到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堅定不容置疑。
杜克的面色陰沉,看著被妻子抱在懷中的女孩。
如果這個時候不堅定一點,顯然對不住冬妮娜在恐懼籠罩的情況下壯著膽子的堅定表態。
羅寧索性走到杜克妻子身邊伸出將冬妮娜粗暴奪過來,神色嚴肅。
“杜克先生,別的地方是什么規則我不清楚,但在我這里只有孩子自己有資格決定自己是否要退學,現在冬妮娜已經表過態,我想我知道該怎么做,如果您不滿意,可以向任何地方提出抗議來表達你的訴求。”
帶著女孩走向自己的房子,現在已經沒有必要考慮箱子,首先應該考慮的是冬妮娜的安全。
有時候沒有明確的法規和執法機構存在反而是好事,例如現在這種情況下并沒有什么機構可以讓杜克投訴,以便他從自己手中奪回冬妮娜,所以他才有膽量那么說。
當然這種情況下意味著杜克有可能會惱羞成怒,對自己動手。
不了解對方詳細信息的情況下主動開展不可取,但如果對方要主動開戰,沒有選擇余地的情況下也只能被動應戰。
背后傳來一陣腳步聲音,羅寧遲疑了一下,停下正在開門的動作,一只手放在了胸口,握住手槍的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