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寧遲疑了一下小聲詢問。
“你有沒有什么很重要的對手存在?或者說很關注你的人……”
“當然,就是我很快需要面對的必然事件對手黑鐵軍統帥阿金斯……”
話說到一半,聰明的謝麗爾已經察覺到了什么,立刻皺起眉頭詢問。
“剛才到底發什么了什么?”
羅寧將剛才的事情述說了一遍。
謝麗爾陷入長久的沉默,片刻后做出推斷。
“按照你所說,我沒有其他的敵人存在,有可能是阿金斯關于必然事件的夢境提醒已經足夠清晰,清晰到出現了具體的地方,所以他派人來這里查探對手的資料。”
這就意味著女巫假借自己表妹身份突然對阿金斯發動突襲的計劃是完全失敗的,偷襲已經變成了互相有一定防備的陣地戰。
這樣一來自己也會被卷入其中,一旦阿金斯憑借黑鐵軍的人數優勢解決了女巫,向女巫提供了庇護身份,同時還提供住所的自己也會成為陪葬品。
羅寧想到這些之后有點頭疼。
這個時候女巫露出坦誠的笑容。
“其實你不用擔心,這些事情根本不可能將你卷入其中,自始至終你不會有任何危險存在的。”
羅寧訝異。
“為什么?”
謝麗爾撩了撩在微風下有點雜亂的秀發,注視著那些對危險一無所知依舊在歡呼雀躍的鎮民們。
“你忘記了你的身份了嗎?”
羅寧依舊不明白,無奈慘笑。
“什么身份?秩序教會的成員?如果那位阿金斯真的如你所說是個暴君的話,他才不會在乎為他的對手提供身份庇護的人同樣是他的盟友秩序教會成員。”
謝麗爾發出嘲弄笑聲。
“有時候你的腦袋很聰明,但有時候你的腦袋很愚蠢,我指的不是秩序教會成員的身份,而是你覺醒者的身份,這個身份能夠保證你安然無事。”
羅寧被女巫借機嘲諷了一下,有點尷尬。
“你可以說的再明白一點嗎?”
謝麗爾凝視身旁的年輕人,變的嚴肅認真。
“你還記得覺醒者的必然事件不相干人員不能插手,否則會淪為詛咒者這條規則嗎?”
羅寧點頭。
女巫繼續解釋。
“既然如此,你是覺醒者,你的下一次必然事件肯定會牽扯到另外一名覺醒者,而被牽扯到的覺醒者的必然事件也會牽扯到你。”
這并沒有什么問題,羅寧繼續點頭,認真聆聽。
“如果阿金斯因為你向我提供了身份庇護而殺了你,那么就等于他幫助你的必然事件中會出現的那名覺醒者,參與了他的必然事件,到時候阿金斯也會變成了詛咒者。”
羅寧覺得這個說法似乎有點問題。
“如果他指示他的士兵殺了我呢?”
謝麗爾陷入了長久的沉思,憋了很久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