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被孟煩了推了一把,來到了大堂的中央,直接面對著虞嘯卿和陳主任他們。
“你有什么要說的嗎?”虞嘯卿看著江洋道。
江洋和他對視著,而后緩緩地說道:“我想說的是,他····就是龍文章,他所做的一切,也是我想做的。
如果沒有他的出現,我會將他做過的事情重復一遍,哪怕我會被送到軍事法庭上面,然后槍斃。我都會做出來和他一樣的事情。”
“沒了?”虞嘯卿問道。
“沒了。”
“下去!”
“好嘞!”江洋說著,便如蒙大赦一樣地坐了回去。
最后登場的是阿譯,他仍舊是這群烏合之眾里面最為整潔的一個,或許他不該與江洋和孟煩了等人為伍,而應該和張立憲,以及何書光他們站在一起。
因為阿譯和他們一樣的整潔,一樣的挺胸抬頭和目光如炬。
“林譯少校,你有什么要說的嗎?”虞嘯卿問道。
旁邊的唐基笑呵呵地說道:“林少校啊,不要緊張,有什么話,說出來就好了。”
阿譯向他點點頭,然后便敬禮道:“我····我想說的是,如果說有一天,我也能做過他做的那些事情,犯過他犯的那些罪,那····”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將腰桿挺得更直。
“那···吾寧死乎!我····我就是死了,也不愿意成為他們那樣的人。”這樣說著,他就指著不遠處的孟煩了等人,“他們整天都是渾渾噩噩的,腦子里面一團糨糊,不知道自己追求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撐著他們向前。
我就是死,也要成為龍文章那樣的人,做到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吾也寧死了。”
說完這話,他就又向虞嘯卿他們三人,敬了一個十分標準的軍禮。
孟煩了聽到了這話,便暗暗向阿譯豎起來了大拇指。雖然阿譯在罵他們,但是他知道,這段話,絕對具有打動人心的力量。
“阿譯,今天您可真是給你們上海人長臉了啊!”
“我····我說的還行吧。”阿譯向眾人問道,尋求著認同。
江洋和孟煩了等人,向阿譯點頭。但是不辣和康丫他們一群人,卻是不懂“吾寧死乎”這四個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以這些人都一臉茫然地看向他,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什么話,能夠讓一向以損人為人生之樂趣的孟煩了,也能向他豎起來大拇指。
但是阿譯后面那一段話,他們卻都是聽懂了。大概意思就是,他們這群人不咋地,遠遠比不上龍文章。不過被阿譯嫌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阿譯同樣也是他們一起嫌棄的對象。
“好了,把他們都送回去吧。”虞嘯卿擺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