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金貴的離譜,但隊伍里那幾個負傷的兄弟,傷口越來越惡化.按照現在天氣,如果再不加以及時的救治,他們即將平白的死去。
那可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這些老兵對于呂漢強的復國軍來說,那可是千金難求的。
雖然現在自己手中的家底不過是三十幾兩銀子,但是呂漢強決定,舍得自己這張老臉,狐假虎威的敲詐一下那個王族長幾兩銀子,應該還是沒有問題,否則——
想一想否則之后,呂漢強最終還是氣餒的想,自己也拿他們沒有辦法,總不能真的將自己的這支隊伍變成強盜吧。
陪著這個老神仙一面走,呂漢強只能打著自己那匹戰馬的主意。
山東缺馬,一匹好的戰馬,價值達到二三十兩白銀,估計20兩賣給那個族長應該沒有問題吧。
只要能救回那幾個老兵,比自己騎著一匹每日消耗巨大的戰馬,還要核算的多。其實自己步行也不是不可以嘛。
習慣性繼續精神分裂,臉上帶著茉莉花一樣的微笑,將老神仙請進了自己的營地,也就是那一個場院。
士兵們都在休假,大部分都拿著20文錢,去王家莊見世面去了,剩下的也無所事事,難得的沒有那艱苦單調的訓練,大家就一股腦的躺在自己的房子里,呼呼的大睡。
場院里現在是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場院周圍那歡快的知了聲,整個軍營,反倒是缺少一股肅殺,多了一份恬淡安逸。
最不喜歡逛街的李友自覺自動的肩負起了巡哨的職責,這樣也可以讓自己手下的兄弟們,都輕松的去外面逛一逛,雖然20錢,在亂世物價騰貴的情況下,也買不了什么,不過就是圖個開心。
兄弟們在大山里,四處流浪奔命,神經已經繃得太緊了,如果再不能緩和一下,就會崩斷的,到時候最可怕的營嘯,就可能爆發。讓大家輕松一下,舒緩張弛一番,這個道理他不懂,但這樣的舉措,對于多年帶兵的李友來說,他是經驗豐富。
手握著腰刀的刀柄,轉到這里面來,正看到呂漢強帶著茉莉花一樣的笑容,子涵一臉燦爛的微笑,嘰嘰喳喳的抱著一個老者的胳膊進來。于是李友就禮節性的過來見禮:“參見大都督。”然后不經意間的掃了一眼這個郎中,然后愣了一下,突然間咕咚跪倒,然后就將個腦袋磕的如同搗蒜一樣,一邊磕頭,一邊發出狼嚎一樣的慘叫哭聲:“老神仙,老神仙,怎么是您啊,我難道是做夢嗎?我真的是做夢嗎?”
然后二話不說,直接抽出了腰刀,就在呂漢強以為他要行兇的時候,李友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扎了一下,鮮血飛濺,卻沒有慘叫,而是李友丟下刀,跪爬幾步,一把抱住了這個郎中的大腿:“老神仙,我不是在做夢,我真的能在活著的時候見到您啊。”然后就像一個孩子一樣,趴在這個郎中的大腿上嚎啕大哭。
這個老郎中嚇了一跳,掙扎著想要往后退,李友卻死死的抱著不放,哭得跟一個喪家狗一樣。
“不知道這位將軍是誰?我似乎不認識你。”老郎中邊掙扎著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