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在烹宰獵物的場地,林悅被云薌拉到一處偏遠的棚子外。
“我還是覺得不甘心,為什么我就不能跟那群大男人比了?”云薌倔強的揚起臉,雪紛紛揚揚的落下來,落在她的發絲上,也落在她的肩頭上,林悅被她因為穿了護具而寬寬的肩膀擋住了不少的風雪。
“慢慢來,凡事都有個過程,再說了,你得往好的那方面想呀!今日皇上能讓你一同參與圍獵,來日說不定就能讓你帶兵上戰場。”林悅拍落她肩頭的雪,云薌倒是渾不在意的搖搖身子。
“我能等得了,可是云家等不了呀!你沒看到云家現在的樣子嗎?皇上明日后日收回兵權,都是有可能的,你說這怎么等下去?”云薌因為焦急從嘴里噴薄而出的熱氣,吹散了不少,想要與她靠近的風雪。
林悅卻是一臉平靜的搖搖頭,接著云薌的話,道:“是你太緊張了,把自己這根弦崩的太緊,皇上不可能那么快就收回云家兵權的,于是他沒能找到接管兵權的合適人選,二是他還顧忌云家是前朝臣子,不想寒了云家,還有云家軍的心。”
經過林悅這一番話的梳理,云薌也是認識到自己太過心急,看向林悅有些感激的說:“謝謝你啊,今天多虧了你幫我說話,現在又來開導我。”
“有什么好謝的,咱們都是一家人。”林悅下意識說出一家人三個字的時候,自己都嚇了一跳,然后故作輕松的用手肘拐了拐云薌。
“那咱們快回去吧,今日我打了不少鹿,鹿肉可鮮美了!”云薌拉著林悅,往帳篷密集的地方走去。
林悅與云薌回去落座,兩杯酒下肚,暖胃,就聞到傳來的烤羊腿的香味。
“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我得留著肚子一會兒吃烤羊腿呢!”林悅放下酒杯,方才喝的兩口口不過是試試酒的品性,如今喝出來了是烈性酒,為了防止一會自己喝醉,林悅,很及時的放下了酒杯。
“瞧你那樣,你要是喜歡吃啊,那我下次多打一些山羊回來。”云薌借著舉起酒杯的假動作,壓低了聲音說道。
林悅點點頭,為了不讓大家是去吃飯的興致,她準備的好戲留在飯后才開始。
席間,李心兒見那么多人在場,自然是少不了對林悅的調侃。
“妹妹,方才我叫你與我一同等殿下回來你不肯,以自己身體不適推諉,要是你真的身體不適的話,如今怎么與云薌小姐一起有說又笑的,看著精神氣的到是好得很呀!”李心兒看向林悅,眼神里有了些挑釁的意味,她就像讓林悅在這宴會上出丑。
林悅卻是笑笑,端起酒杯,朝她那邊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妹妹身體好不好,那件襖子的事情,想必姐姐比誰都清楚,再說了,可是江太醫叫我要時常保持心情舒暢,難不成姐姐竟然苛刻到如此地步,連妹妹是個什么心情都要管了嗎?”
“我……”
李心兒被林悅這句話嗆的一陣紅一白的,張口這要準備回擊過去,林悅卻打斷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