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
話是這么說,但其實舞馬并沒有什么興趣。
“你幫我,”
劉文靜醉醺醺指著自己,“雖然這幾年我在覺術上看起來疏于鉆研,但其實私底下也沒少下功夫,加上有幾次個人神旨來的及時,如今我也混到了二階頂級,只差一個神旨光球便能邁入三階……”
“我明白了,你想讓我幫你突破三階。這樣一來呢,你就能作為三階覺醒徒去東都打仗了,在圣上心中的地位自然也會有個大提升。而我呢,就沒有了非去不可的道理。”
“其實老兄我本打算自己個兒偷偷摸摸升了三階,”
劉文靜嘆了口氣,“到時候,直接與圣上請戰,也不必來這里麻煩你了。誰曉得這最后一道個人神旨死活都不肯降下來……我想過了,你晉級三階,滿天下都算是早的,肯定有自個兒的獨門兒手藝,快給老哥教一教罷。”
舞馬卻道:“我倒是想幫你,可這玩意兒全靠撞大運,實在沒法兒教。”
“便將你突破的過程給我說一番也好哇。”
“個人是個人的緣分,哪來參考的價值。”
“唉!”
其實,李紅玉失敗之后,舞馬壓根兒沒打算留在長安了,他要永遠告別大唐,就算李淵跪在門口苦苦哀求他也打定主意要走。劉文靜的提議有沒有可能性,具體怎么操作,舞馬毫不關心。
劉文靜聽罷,自是失望至極,但他熟知舞馬脾性,曉得舞馬認準的事情怎般勸導也無濟于事,只好又說了幾句胡亂的醉話,
“要變天了,”
劉文靜又嘆一口氣,絮絮叨叨,說起個沒完沒了來,
“咱們大唐塔連戴勝都眼瞅要突破三階,我還有什么活頭。
……
舞郎君,我知道你還是在怪我,怪我當初五郎來大唐塔的時候我幫他沒幫你。但你想一想啊,大唐塔是老李家的,咱們能斗得過么。斗來斗去到最后還不得認慫么。
……
你說你不怪我,這話別人講,我是不信。舞郎君口中說出來,我信的過。我看出來了,你打一開始就沒打算摻和到這亂世里面。我當初到你宅子里勸你,你說你一心只想研究覺術,那時我還真不信,現在信了。
大唐塔隊長的差事你交的多痛快呀。
……
其實,我后來也后悔了。當初五郎來大唐塔的時候,我再堅持一把多好呀,堅持讓你留下來。我總覺著吧,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肯定掉不進薛舉那坑兒里,你多雞賊啊。
……
嗨,算了。我知道你對這些爛七八糟的事兒也沒興趣。我曉得你為啥不幫我了……你不是生我的氣,你就是不想干了。待在這里不痛快,不走干嘛呢。我,我要是你,我跑的比兔子還快。
……
不,不,我不說……咱的嘴多牢靠呀,你還信不過我?什么……你沒打算走?我,我不信,不信咱們明兒晚再見一面,嘿嘿,我不信我明天晚上還能見著你。
……
我跟你說,你要是走了,一定要去找我那徒兒去。我那徒兒太可憐了,她爹死了,娘也不要她,她師傅也是個不靠譜的,她又不會說好聽的話,一個人在世上怎么活呀。
可她是真的喜歡你……你嫂子跟我說,有一回我徒兒在我家睡著了,做夢都喊你名字呢。你嫂子問她夢著啥了,她說夢見被狗咬了……哈哈,嘿嘿嘿。
……
什么?你不走啊……你走罷,這破池塘留下來有什么意思,我要不是實在沒轍了,我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