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滿車:“我給您端洗臉水去。”
文先生沒搭理田滿車。
趙伯和文先生走了以后,周勇看著田滿車打趣道:“田老爺,您自己當年娶媳婦的時候也沒費這么大的勁吧?”
“咳咳!誰說的?我當年娶媳婦的時候可比這費勁多了。”
周勇一點都不信。“就您這長相,您只要站在街上喊一聲我要娶媳婦路上的大姑娘們保準馬上朝您撲過去。”
田滿車假裝嚴肅的說道:“你怎么越來越沒規矩了?連老爺的玩笑也敢開。”
周勇在田家待了這么多年早就和田家人都混熟了。“小的錯了。小的給您賠罪。老爺,您快去給文先生端水去吧。文先生還等著洗臉呢。你要是去晚了文先生說不定就不把孫女許給磊磊了。”
“這還差不多。”田滿車看著周勇笑著說道:“你以后要是再開老爺的玩笑,老爺年底的時候就把你的分紅全都扣完。”這幾年田滿車做生意的時候都帶著周勇他們幾個。田滿車覺得,周勇他們幾個蹲在他家也沒機會賺外快,要是只靠著侍衛的那點俸祿養家挺不容易的。所以田滿車就是帶著他們做點生意。幾年下來,周勇他們也賺了不少錢。
另一邊,趙伯邊跟著文先生往屋里走邊問道:“先生,您想把哪個孫小姐許給磊磊?”
“哪個都不想。”
“先生,你就別嘴硬了。就是沖著田滿車和磊磊他娘您也會同意的。更何況磊磊還是您看著長大的。先生,你覺得哪個孫小姐和磊磊脾性相投?”
“這你可把我問住了。我這幾年基本上都待在田家。我那些孫女的性子我還真不知道。”
說到這么多年都待在田家。趙伯想起來一件事。“先生,你有沒有發現自從來了田家咱們的身子骨越來越好了?老奴記得剛來田家那幾年老奴還生了幾次病。后來這五六年老奴一次也沒生過病。”
“你才發現呀?”
“那倒不是。只是今天您說田滿車把您綁在田家……”人老了以后最怕生病。
文先生瞪了趙伯一眼:“瞧把你心疼的。他想讓磊磊娶我孫女我當然得難為難為他了。至于咱們這幾年為什么沒有生病?咱們吃的不少東西都是香寶找回來的。香寶找回來的可都是好東西。咱們吃了那么多好東西身子骨想不好都難。”
趙伯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么回事。我還以為滿車家的風水好。先生,咱們要不是沾了香寶的光,那以咱們現在的年紀可不能想去哪就去哪。”
“是啊,我有幾個和我年齡差不多的老朋友現在已經老的連路都走不動了。”
“先生,你剛收下田滿車的時候我還覺得您糊涂了,竟然教一個野小子念書。”
文先生得意的說道:“我什么時候干糊涂的事?”
“是。您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
“少給我戴高帽子。”
趙伯笑了笑。“先生,您既然不了解孫小姐們,那要不就按滿車說的辦?帶著磊磊回家過年?”
文先生想了想。“我先給家里寫封信。把磊磊的情況和他們說一下。然后再問問她們誰想嫁到田家?”
趙伯想到了韓昌瑋的侄女們。“那要是孫小姐們都不愿意怎么辦?”
這一點文先生倒是不擔心。“咱們家的門弟可沒有韓家的門第高。”
“那老奴一會就給您磨墨。”
文先生斜著眼睛看著趙伯說道:“你怎么比滿車還著急?”
“我這不是怕磊磊被別人看上嗎?先生,要是磊磊被別人搶走了您保證得后悔。”
文先生一點都不急。“好多事都講究個緣分。婚姻這種事更是。要是有緣怎么都能湊到一起。要是沒緣就是費再大的勁都沒用。”
趙伯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反正早晚要寫。那就趕早不趕晚唄。”
文先生用扇子指了趙伯幾下。“你呀!年紀都這么大了性子還是這么急。”
“改不了。”
趙伯剛說完田滿車就端著水過來了。“水來了,先生,你試試燙不燙?”
文先生剛要說話趙伯就說道:“滿車,先生答應把孫女嫁給磊磊了。”
“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