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自吐槽了一番,張遼就揭過了這個話題,因為呂憶如果不想說,他追問也沒什么用。
在旁邊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張遼直接就把話題轉移到了如今的情況上來:“子思,沒想到你雖然是第一次上戰場,不過倒還挺沉得住氣的,居然會讓我們在這里修整,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帶著我們沖到廣宗黃巾軍大營去呢。”
聽到張遼這么說,一邊的高順也是暗暗點頭。
呂布讓他跟著呂憶,其中最主要的一個任務就是制止呂憶一些特別沖動的行為。
如果呂憶真要領軍直奔廣宗,去玩個襲營或者攻城啥的,高順說不得就得按照呂布說的那樣把呂憶給綁回去了。
不過,現在讓高順感到放心的就是,這一路上,呂憶的表現完全就不像是一個第一次上戰場以至于激動的無法自抑的新人。
不管是下令讓軍隊停在常山郡境內修整,還是讓張遼派遣偵騎先行去探查情報,雖然談不上怎么高明,但起碼也算得上是老成持重。
如果呂憶能將這種態度保持下去的話,不說能在接下來的戰斗中立下什么功勞,憑著陷陣營和張遼手底下的三千并州精騎,起碼自保還是不成問題的。
甚至于,只要呂憶不沖動上頭,呂布后面都完全沒有必要跟過來。
當然,這些都只是高順自己心里的想法。
畢竟,雖然現在呂憶表現得很穩重,但是誰也不知道接下來他會不會突然發瘋——從某種角度上講,第一次上戰場就表現得如此穩重淡定,本身就是一種不正常的現象。
至于呂布那邊......
高順只能表示,呂布想過來找呂憶,沒人能攔得住。
作為從很早之間就跟隨者呂布一同作戰的老部下,高順可以說是十分了解呂布的,所以他很清楚呂布對于他這個弟弟究竟看重到了什么地步。
在這種情況下你跟呂布講說呂憶沒什么危險,所以他可以不用跟過來——這種話呂布根本不會聽。
高順的思緒轉的很快。
所以說,沉默寡言的人內心世界往往都是精彩異常的。
呂憶聽到張遼這么說,笑了笑:“文遠,那你第一次上戰場是什么樣的?”
聽到呂憶這么問,張遼表情不禁有些郁悶:“別提了,子思。有時候我真是恨不得自己能早生一些年,這樣我就能趕上當初呂將軍出塞討胡的那一戰了。那一戰過后,胡人都被呂將軍殺破了膽,哪還敢南下?這些年來,并州根本沒有大戰,就算偶有沖突,也都是一些小沖突,根本趕不上什么大戰。我又是在近些年才入伍的,哪里能經歷過什么大戰?”
“不是我說你啊,文遠。”呂憶搖了搖頭:“剛才你那么說我還以為你在夸我呢,結果弄了半天,原來你是在自賣自夸啊。你說我第一次上戰場,那你這難道就不是嗎?也沒見你有什么慌張。”
張遼愣了一下,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不過他真沒有夸自己的意思。
撓了撓頭,張遼尷尬的笑道:“這怎么能一樣嗎,子思。我怎么說也打過不少小股的胡人或者馬賊,雖然沒有經歷過大戰,但多少也算有些經驗,你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上戰場。”
擺了擺手,呂憶笑道:“好了文遠,我們就別再互相吹捧了。以偵騎的速度,明天應該就會有消息了吧?只要大概弄清楚了冀州如今的局勢,我們多半就要有所行動了。恭正,文遠,這可是你們建功立業的好機會。”
高順和張遼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