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這一次沒有進屋,但是,就是在咱家宅子前,搬了塊石頭,坐著守著。”
施壓!
彭之丘只能想到,這是對方在給自己施壓。不是!這真的有這么重要嗎?
“不就是不讓吃羊肉嗎?”
彭之丘便說道:“何至于此!”原本他都不怎么生氣的,但是聽了家仆的話后,不知不覺又有些生氣了。
家仆聽著他的自言自語,也是問道:“家主,你是在與我說話?”
“不是,沒事了,你下去吧。”
說完,他便自己一個人走出了院子,準備會會這位新來的。
這太子妃到底想怎樣?
不如,咱們還是直接道明來意吧。
找到了這位左右備身,對方還是一樣的話。主要是,作為只是執行公務,對方也真不一定就知道,如此做到底是因為什么。不過,從這位左右備身的身上,彭之丘還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第一,是鄭秀飛讓他這么做的,也就是太子右內率的率長,其次,對方的任務只有監督他不能吃羊肉,說實話,誰會吃飽了撐的,做這種無聊的事。不過彭之丘也不敢當面這么編排對方的頭頭就是了,以防對方把這話給帶回去。
最后……
再想對方為何非要讓自己不能吃上羊肉,他細細一品味,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似乎不是很得要領,“羊肉,貴者之食,豬肉,貧賤者之食,這是為何?難道……是想逼得自己只能吃豬肉?若這就是對方所愿的話……”彭之丘覺得,或許,他還非得以后以豬為食不可了,不然,如今也看到了,天天讓一個太子左右備身在宅子門前守著,這四周的街坊鄰居,又會如何看?
一時間,他竟是覺得,這事有點迫在眉睫。
正當他憂心匆匆之際,不遠處,一道人影也是慌忙而至,“彭老板!”來人很快便喚了一句。
彭之丘抬頭一看,不是那天與自己喝酒的人是誰。
那人一上來,便趕緊請罪,給彭之丘道:“彭老板,是我對不住你,若不是那日我極力地勸你喝下那杯酒,也不至于發生那日之事。”
“張老板言重了,這也不是張老板你的錯。”彭之丘。
然后,被稱作張老板的人,也是瞥了一眼旁邊,看向那左右備身,緊接著,又回過頭來,頗有幾分色變地以眼神示意道:‘這……’
彭之丘便挽著他的手,與他說道:“走,進里面再說。”
進到了里面,彭之丘把事情一說,被稱作張老板的人,也是更為內疚了,言道:“都是我的錯啊!那日不敢承認與彭老板有關系,如今想來,更是覺得羞愧萬分。”
彭之丘便道:“你是有錯,不過并非是大錯,要說大錯,其實也是我自己惹來的,我當時就不該不把這事放在心上,看對方年輕,以為隨便賠對方一件就是了,若不是因為我當時說了那些不該說的話,也不至于此。你能此時還來,已經足可見,你這人可交。”
被稱作張老板的人便道:“彭老板實在是太抬舉我來,可事到如今,彭老板打算該如何做?”
彭之丘便只好道:“既然對方想看到我只能吃豬肉,似乎也只能是在對方的面前演一演了。不然,你也見了,每天都有人在門外候著,這何時才到頭?更別說,四周的街坊鄰居若是見了,又會是什么想法,說不定便會以為我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即便事實便是如此。”
被稱作張老板的人便道:“可這豬肉腥臭,放人廁一起養,氣味早已深入豬肉之骨髓……難以下噎啊!”
彭之丘臉色堅決:“就是噎不下,那也得噎!別無他法!”
其實……
他之所以能夠說得這么堅定,那是因為他之前吃過并不難吃,甚至還有點好吃的豬肉。
因而……
接下來說不定,他也能做出那樣的豬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