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轉上下打量著飛段,只感覺這家伙身上充滿了不詳。
特別是他胸口上的傷。
被斬首大刀切開以后,流血就沒有停止過。
按照一般人的思維來說,都會想辦法做止血處理。
可是眼前這個家伙,仿佛早就習以為常。
還有他身邊的搭檔,從始至終都是鎮定自若的表情,絲毫沒有出手幫忙的打算。
“嘿嘿嘿。”
看著一臉無法理解自己的再不斬,飛段的笑聲變得更加詭異起來。
不僅如此,他還任由自己的血流到地上,以自己的腳當做毛筆來用,在地上畫出一個奇怪的圖形。
“快一點,飛段。”角都忍不住催促一聲。
每次飛段進行祭祀儀式的時候都會花費大量的時間。
如果不是因為他擁有不死之身的話,自己早就把他解決掉了。
“不要催我啊,再說……這可是為邪神大人獻上祭品的儀式,怎么可以急性子呢,邪神大人可是會生氣的哦。”
飛段全然不在乎搭檔的看法,依舊慢條斯理的完成著自己的儀式。
“白……”
再不斬低沉著聲音。
雖然不清楚眼前這家伙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自己敏銳的直覺卻告誡自己。
此地不宜久留。
“嗯。”白則利落的應了一聲,盡管再不斬只是呼喚了一聲自己的名字,但彼此之間的默契,卻讓他心領神會。
嗖嗖!
白迅速甩出幾枚飛針,封鎖住角都,飛段的行動,阻止他們進一步追擊,然后腳步快速后退,和再不斬一起離開這里。
為了確保白的安全,再不斬連斬首大刀都不敢輕易收回,直接撿起卡多貼身武士遺留在這里的太刀,手起刀落,劈砍木屋的墻壁,一躍而下。
連腳跟都沒來得及站穩,便如同獵豹一般竄了出去。
不管怎么說,角度和飛段都不是自己要暗殺的目標。
而且自己對他們的情報也一無所知。
特別是那個飛段。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詳氣息。
“我還有大業要去完成,根本沒有必要和他們倆個決一死戰……”
再不斬嘴角倒吸一口涼氣,心里如此安慰著自己。
實際上,這種逃亡方式,早就已經是再不斬生活里的一部分。
自從自己策劃政變失敗以后,霧隱村就會經常派出討伐部隊追殺自己。
和現在的局面也頗有些幾分相似。
“飛段,都怪你的儀式,讓我到手的賞金跑了。”角都忍不住吐槽起來。
但不得不說,白的手段還是相當出錯,硬是讓角都沒能在第一時間邁開腳步。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我的儀式一旦開始,便沒人能逃脫。”
飛段一邊說著,一邊直接舉起手中的三月鐮刀,狠狠的劈向自己的腳踝,仿佛那條腿就不是自己的一樣。
嘩啦!
一時間,鮮血噴涌如柱,刀口之深,直接切斷了他的筋脈。
然而飛段的表情不僅沒有變的痛苦,反而有些暗爽。
彷如折磨人的惡鬼修羅。
而這僅僅只是他邪神儀式的開始。
在切斷自己的腳踝以后,飛段反手握緊三月鐮,將尾端的尖刺對準自己的腹部。
一旦儀式發動,飛段就可以和祭品建立某種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