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岸邊,拿刀指著李慢侯道:
“孽畜,你有何話要說,速速道來。”
李慢侯想想罷了,就在這里說也行。
大聲說道:“相國,在下是人,不是鮫人,更不是妖物。請放了在下!”
朱提轄道:“還有何話?”
李慢侯見三言兩語不太容易讓對方相信,繼續道:“我是人,這些是衣服,請允我登岸,我脫了一觀便是。”
朱提轄道:“還有何話?”
李慢侯自己也覺得自己這些話沒什么說服力,很難讓這些將他當成妖怪的人大膽允許他上岸,要么就在水里脫了潛水服,可這隆冬天氣,水太涼了!何況就算脫了潛水服,露出全部是人的身體,他們就能相信自己是人了?恐怕不一定吧。只有讓他們重視自己,才有可能認真跟自己對話。
怎么才能讓對方重視自己呢?必須說出一些關乎他們切身利益的事情!
想到這里,李慢侯大聲道:“相國大人。大宋危在旦夕,相國危在旦夕,在下有法挽狂瀾于既倒!”
李慢侯說道激動處,不由上前,趴在了岸上。
“一派胡言!”
蔡京說話了。
蔡京一說話,朱提轄馬上動作起來。
“孽畜,住嘴!”
說著指揮士兵,拿槍的士兵將長矛刺向李慢侯,當然不是要殺他,而是要震懾他。
“退后!”
一個士兵喊道。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緊張,李慢侯看到冰冷的槍尖幾乎刺到了他的臉上,只能往后退回水中。
這時候幾個看守家丁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的從水池另一端趕了過來。
朱提轄對他們喝道:“還不快擒回去!”
家丁不敢違拗,不顧冰冷,紛紛跳下水來抓李慢侯。
李慢侯本能的逃開,看他們笨拙的朝自己游來,嘴里大呼小叫,語帶威脅。
他帶著期望看向亭子,卻見蔡京在侍女的攙扶下正在離去,那個白面老者已經不見了蹤影。
李慢侯不由失望,直到幾個家丁游過來將他抓住,也沒有挪動,逃能逃到哪里去呢?
蔡京也很失望,在花廳中繼續跟來客坐了一會兒。
“王爺,您瞧著,能獻給圣上嗎?”
蔡京對白面老者道。
白面老者搖頭:“相國莫不是說笑?誆騙陛下,該當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