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另有目的。
很早之前,他就清楚,自己在永恒天域遲早會暴露身份,總不能一直東躲西藏,像見不到光的過街老鼠一般。
既如此,那就換個方式,找個機會在永恒天域徹底站穩腳步,堂堂正正地和那些大敵掰一掰手腕!
當初,江無塵能以一己之力開創礪心劍齋,讓這個道統屹立于天下劍道之巔。
為何自己不能如此?
相比起來,如今自己只是去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遠比重新創建一方勢力,一步步崛起要強太多。
當然,此事需要從長計議,徐徐圖之。
但,總比一直漂泊于世,東躲西藏要好!
呂紅袍道:“你可知道,邪劍尊早和一些來自命運彼岸的人勾結上了?”
談起此事,蘇奕心中一動,道,“已經知道了點線索。”
說著,他把命運彼岸“劍帝城”叛徒黑崖的事情說出,并點破,在九曜禁區的殺劫中,邪劍尊就是憑黑崖所贈的“無垠空界”困住了自己。
聽完,呂紅袍神色鄭重許多,“最近這些年,的確有不少來自命運彼岸的存在出現,一個個都很低調和神秘,藏匿在幕后,世間幾乎無人知曉此事。”
“按你所說,那黑崖早已是邪劍尊的靠山,而這黑崖背后,極可能也站著一個大勢力!”
“這種情況下,你若打算前往礪心劍齋,怕是會更危險。”
蘇奕笑了笑,“這樣更好,恰可以把礪心劍齋上下的隱患徹底清洗一遍。”
旋即,他不再談此事,而是問道:“你說你做了最壞的打算,究竟是什么打算?”
呂紅袍飲盡一杯酒,隨口道,“死戰一場。”
蘇奕:“……”
他看得出,呂紅袍沒有開玩笑。
可越是這樣,越讓他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
讓紅袍天帝都抱有死戰一場的打算,可想而知,在那離開文洲的路上,危機是何等嚴重!
能否在文洲躲藏一段時間?
蘇奕就沒想過。
一旦這么做,等于在給敵人更多的時間去籌謀更多的力量和布局。
到那時,自己就是被封堵在池子里的魚兒,插翅難飛。
沉思許久,蘇奕道:“何時動身?”
呂紅袍儀態悠閑地拎著酒壺倒了一杯酒,“隨時可以,在動身前,你有什么想問的、說的,不妨借著杯中酒,一一道來,好兄弟嘛,怎能不互訴衷腸?”
蘇奕沒好氣道,“聽起來像留遺言一般,何至于此?”
呂紅袍不禁笑起來,“那就當趁著這難得的安靜時刻,咱們把臂言歡,敘敘舊!”
談起敘舊,如今擁有了江無塵道業的蘇奕,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前世和呂紅袍相識的許多記憶。
印象最深刻的,反倒不是其他,而是曾經又一次,呂紅袍終于以女兒身出現。
一襲紅袍飄曳如紅蓮,肌膚勝雪,青絲如瀑,笑吟吟立在天穹下,那一抹綽約窈窕的身影,讓天光都為之暗淡。
那模樣,風流極了,也美極了。在江無塵記憶中,自己“好兄弟”真的是一位“好胸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