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疑,愈發感到壓抑。
鹿蜀妖祖何等強大,可誰敢想象,他竟是一位神秘帝君的屬下?
蘇奕心中則一震,被應劫刑者稱作帝君,難道那家伙是一位來自萬劫之淵的主宰級存在?
“這陸釋不能死。”
面容蒼老的萬劫帝君開口,聲音卻像少年般清朗,“起碼不能死在這里。”
鹿蜀妖祖明顯不甘,道,“屬下不知,這是為何。”
“這陸釋和三清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萬劫帝君神色平靜道,“若他死在這,終究是個麻煩,我可不希望有朝一日,莫名其妙地就被一群老牛鼻子打上門。”
三清觀!
蘇奕隱約記得,第一世心魔好像談起過這個勢力。
陸釋則終于明白過來,露出如釋重負之色,內心涌出難言的狂喜。
好一個否極泰來,死里逃生!
如此看來,自己命不該絕,上蒼有眼!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陸釋連忙行禮。
萬劫帝君道:“我救你,是念在你背后師門的情面上,對于你本人,我是極瞧不上的,識趣的話,就待在那別動,等今日事情落幕,我自會給你一條活路。”
一番話,云淡風輕。
可話中那毫不掩飾的輕蔑意味,任誰都能聽出。
陸釋頓時尷尬,內心羞憤,低著頭立在那,訕訕不語。
自始至終,那位僧人沒有理會這一切,目光一直看著蘇奕,靜默不語。
直至此刻,僧人忽地開口,“道友,你可認得命書上一任主人蕭戩?”
蘇奕瞇了瞇眼眸,道,“認識。”
僧人道:“他可曾跟你談起命書的事情?”
“不曾。”
蘇奕搖頭。
僧人似恍然般,“怪不得。”
蘇奕皺眉,什么意思,難道說蕭戩和這倆家伙認識?
似看穿蘇奕心思,僧人坦然道,“我和萬劫帝君之間要了斷一樁持續千古歲月的恩怨,而命書則是決定這一場恩怨的關鍵。”
說著,他雙手合十,朝蘇奕見禮道,“若道友愿意將命書借我,等了斷恩怨后,我自會將命書歸還。”
全場寂靜,無不錯愕。
人們這才知道,這僧人和那萬劫帝君并非是一伙的,而是死對頭!
萬劫帝君不禁搖頭,“和尚,初次見面,你就要借命書,誰相信你會歸還?”
僧人神色平靜道:“我此生在求道路上,一向言行合一,所說之話,皆為心聲。至于他人是否相信,并非我所求。”
萬劫帝君嗤地一聲笑起來,目光看向蘇奕,“小家伙,你相信嗎?”
蘇奕沒有回答,而是問道:“從一開始,這一場殺局就是針對我而來?”
萬劫帝君笑著搖頭,淡淡道,“既然和尚自稱從不說假話,那我也不妨直說,你是誰,根本不重要,在我和那和尚眼中,你手中的命書才是最重要的,可明白?”
言辭間,并無諷刺和輕蔑。
可言辭間流露的,則是一種無視的態度!
蘇奕哦了一聲,道,“這么說,我若不交出命書,就會死?”
萬劫帝君忍不住又笑了,道,“談不上,一切都要看我和那和尚的心思,若要你活,就死不了,若讓你死,就注定活不了。”
“忠言逆耳,真話難聽。”
萬劫帝君淡淡道,“以我的身份,若要故意羞辱你這樣一個小輩,反倒顯得格局太小,心胸太窄,只會被那和尚瞧不起,而我也不屑如此。”
頓了頓,他眸光變得深沉,看著蘇奕,“你若明白自身處境,就該知道接下來怎么做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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