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還不曾給弟弟做飯呢。
蕭容顧不得再多想,急匆匆走出涅空寺。
在蕭容離開不久,蘇奕、凰神秀和黑狗的身影隨之走了出來。
“真的能行么?”
凰神秀忍不住問。
她已知道,眼下的蕭容,是由十三歲時的蕭容的一縷信仰種子所化,只擁有十三歲之前的記憶。
可蕭容的軀體,則來自守墓人!
只從容貌上來看,雖然和十三歲時的蕭容很相似,但明顯要強太多了。
真正的蕭容,常年遭受貧寒饑餓煎熬,面黃肌瘦,頭發泛著焦黃色,身影極瘦。
可守墓人不一樣,肌膚勝雪,容貌出眾,光彩奪目,和十三歲時的蕭容一比,簡直判若兩人。
“行不行,先試試。”
蘇奕說著,已朝蕭容離開的地方行去。
在擒下守墓人時,他已把對方的意識抹除,道行封禁,最終以點燈補命術,把凝聚著蕭容十三歲時的信仰種子,融入到了守墓人的神魂中。
期間并未發生什么意外。
因為蕭容本就是守墓人的一縷善念所化,由蕭容來取代守墓人,自然不可能出什么狀況。
唯一的不同就在于,蕭容占據了守墓人的肉身罷了。
在蘇奕他們跟隨下,就見蕭容急匆匆返回家中,第一時間就去喚醒床榻上的弟弟蕭戩。
可床榻上,卻只有一個三歲的孩童。
正是蘇青禹。
出乎凰神秀和黑狗意料,預想中即將發生的壞事并未發生。
蕭容一把抱住了蘇青禹,親昵地親著臉頰,道:“弟弟,該起床了!”
蘇青禹睜大眼睛,小臉寫滿困惑,似是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是誰。
可蕭容卻手腳利索地開始為蘇青禹穿衣服,而后留蘇青禹自己在床上玩耍,她自己則返回廚房,開始生火煮飯。
自始至終,不曾流露出任何一絲的異常。
“這……這是怎么回事?”
凰神秀瞠目結舌。
蘇奕輕聲道,“我以守墓人執掌的太幻規則力量,在蕭容的意識中,留下一段和蘇青禹有關的記憶。”
守墓人的“道途業果”,早被蘇奕剝奪掌控,自然可以利用太幻規則,來以假亂真,給蕭容的記憶留下一個編織出的真實經歷。
說起此事,蘇奕都不免感慨因果循環,冥冥中自有天注定。
守墓人曾以“蕭容”之身份來算計蕭戩。
而今,她執掌的大道,則成為“蕭容”能夠接納蘇青禹,讓蕭戩以另一種方式重生的關鍵一環。
“還能這樣?”
黑狗一聲怪叫,“這豈不是說,義父您若愿意,完全可以在我的神魂中,留下一段我是您親生兒子的記憶?”
蘇奕唇角一陣抽搐,終究沒忍住,一腳把這“狗兒子”踹飛了出去。
太幻規則的確可以做到這一點,但前提是,必須得真實!
哪個鴻蒙主宰忽然多出一段格格不入的記憶,會不會心生懷疑?
這種辦法,也只能用在那些尋常之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