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打坐中的蘇奕長吐一口氣,睜開了眼眸。
黑狗連忙道:“義父,可曾破境?”
蘇奕沉吟道:“勉強已接近終極境后期,剩余的這些祖靈根,已很難再幫到了我了。”
他袖袍一揮,收起那剩余的祖靈根,而后長身而起,道;“走,去城中逛一逛。”
城中已變得冷清許多,那些禁區主宰和始祖,大都已趕往鴻蒙禁域。
蘇奕和黑狗行走城中,一路上倒是不曾引起多少注意。
“義父,這問道城有什么可逛的?”
黑狗忍不住問。
它有些看不懂蘇奕在做什么。
蘇奕沒有回答,直至走出城門,來到那一段定道者曾留字的城墻外時,黑狗不由訝然,和定道者有關?
就見蘇奕徑自邁步上前,揮手在城墻最底部的位置一拂。
一行字跡浮現而出:
“我身若是我,生死應自由。”
字跡雋秀,飄逸如飛。
黑狗眼眸瞪大,這就是定道者曾留下的字跡?
蘇奕則伸出一根手指,在那一行字跡上一抹。
字跡消散。
可詭異的是,一道縹緲模糊的身影,竟詭異地憑空出現。
那一瞬,黑狗亡魂大冒!
定道者!
蘇奕問道:“閣下人在何處?”
他和定道者之間,僅僅只丈許距離。
可卻無法看清定道者的容貌。
“封天臺前。”
定道者開口,聲音晦澀縹緲,一如天道,“只要你來,我等你。”
蘇奕頷首道;“好!”
下一刻,定道者這一道身影就憑空消散。
黑狗猶自心有余悸,道:“義父,剛才那是?”
“定道者字跡中所留的道韻。”
蘇奕隨口道,“在我抹去字跡時,已讓祂的本尊產生感應,故而才會顯現出祂的一道虛影。”
黑狗這才恍然。
蘇奕眼神則有些異樣。
他確信,在自己抹掉定道者所留字跡那一刻,后者必然能大致推測出他如今的道行究竟到了何等地步。
不過,蘇奕倒也不在意。
“走吧,找個地吃點東西。”
蘇奕揉了揉肚子,“不瞞你說,我現在反而也想和孫禳一樣,吃一碗熱騰騰的面,撒一些蔥花,潑一勺油辣子,趁熱大口吸溜著一口氣吃掉,那才叫過癮。”
黑狗聽得直想翻白眼,面有什么好吃的,比得上那些瓊漿玉露、美味佳肴?
可最后,它還是陪著蘇奕在城中找了一家酒樓,吃上了一碗面。
蘇奕大快朵頤,遺憾的是,這碗面終究是由一些稀罕的靈谷磨制而成,佐料和燙頭也非尋常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