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大周十大學宮之一的天元學宮,就位于袞州城數十里之外的“天元山”上。
像袞州六郡中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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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宗師人物,都棲居于袞州城中,因為只有那等地方,才能滿足他們的修行所需。
所謂人往高處走,便是如此。
……
一天后。
袁珞兮興沖沖地來到了葫蘆巷子內,她今天是來邀請蘇奕前往家中做客的。
可當看到拙安小居大門上的鐵鎖時,登時愣住了。
蘇先生外出了?
袁珞兮想了想,便開始走訪葫蘆巷子中的住戶,很快就得到答案——
昨天時候,蘇奕就帶著茶錦離開了!
袁珞兮帶著滿腔的失落悻悻而歸。
當袁武通得知這個消息,也是一怔,旋即感慨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如蘇先生這等人物,是不可能久留在小小的云河郡城的。”
“可蘇先生既然要離開,為何不提前說聲呢?”
袁珞兮郁郁寡歡。
“他那等人物,為何要跟我們說?”
袁武通反問。
袁珞兮一怔,是啊,蘇先生那等瀟灑如謫仙的人,哪可能會在意什么辭別和送行之事?
袁武通神色認真,提醒道:“丫頭,我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你就是再辛苦去追,一輩子也追不上,反倒會距離他越來越遠。”
袁珞兮俏臉發燙,嗔道:“父親你說什么呢,我對蘇先生只有敬仰欽佩之心,可斷沒有其他非分之想。”
袁武通道:“真的?”
袁珞兮不假思索道:“當然!”
回答的無比堅定。
只是,在返回自己房間的路上,袁珞兮心中卻有些惘然,自己心中,就真的只有欽佩敬仰嗎?
若如此,為何會得知蘇先生不辭而別后,心中那般沮喪和失落?
就這么胡思亂想著,袁珞兮返回房間后,猶自魂不守舍,什么也不想做,也一點也提不起精神來。
“對了,蘇先生曾說過,他也會去袞州城的,而我用不了多久,就會去天元學宮修行,到時候就有有機會見面了!”
當想到這時,袁珞兮美眸一亮,俏臉都煥發出別樣的神采來。
她這才發現,天色已晚,自己竟傻乎乎坐在房間一整天,肚子都快餓扁了。
“來人,給我準備飯菜,我要好好吃個飽!”
袁珞兮走出房間時,已神采飛揚。
同樣的夜色下。
距離云河郡城三百里之外的一片荒山野嶺中,正在下一場瓢潑大雨。
夜色昏沉,雨勢極大,砸得樹葉草木嘩啦啦作響。
一片山間峭壁之地,有一個約莫三丈范圍的洞窟,形似陋室般,可供人遮風擋雨。
洞窟內,篝火洶洶,一片暖意。
洞窟外,則是黑蒙蒙的夜色和滂沱大雨,凄風苦雨,帶來刺骨般的寒冷濕氣。
“公子,今晚咱們怕是要在此過夜了。”
茶錦輕聲道。
她坐在篝火旁,穿著方便行走的素衣長衫,烏黑秀發也盤了起來,露出纖細雪白的鵝頸。
不過,縱然渾身樸素,也難掩她那絕代姿容。
“著急什么,一味趕路,只會忽略了這沿途的山河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