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人物,隨便拎出一個,都是跺跺腳便能讓一方疆域震三震的存在,手握滔天權勢,威風八面。
可此時一個個靜默如泥塑,不敢出聲。
而在青梧院內。
蘇弘禮穿著一襲寬袖長袍,閑散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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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燈火通明的殿宇內。
大殿中,還有三人。
分別是四夫人游青芝、其子蘇伯濘,以及一個容貌清癯,氣質出塵的道袍老者。
游青芝立在大殿中央,俏臉蒼白,失魂落魄。
蘇伯濘立于一側,眉頭緊鎖,神色間盡是忐忑和陰霾。
“下去吧。”
蘇弘禮揮了揮手。
游青芝一愣,內心涌起深深的不甘,道:“夫君,這次死的可不止一個黎昌寧,還有我那侄兒游星霖,這件事……”
剛說到這,當察覺到蘇弘禮的目光看過來,游青芝渾身一個激靈,渾身發寒,話都說不下去。
“我自有決斷。”
蘇弘禮神色淡然,“你出去告訴其他人,天還沒塌,讓他們各做各事便可。”
游青芝深呼吸一口氣,強忍著內心的悲憤和不甘,點了點頭:“好。”
可蘇伯濘卻忍不住了,抱拳見禮道:“父親,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如今這玉京城,不知道多少人在看我們蘇家的笑話,您……難道就不生氣?”
游青芝臉上一變,訓斥道:“伯濘,怎么跟你父親說話呢!你父親自有決斷,還由不得你來質問,快跟我走。”
說著,就強拉著蘇伯濘轉身離開。
自始至終,蘇弘禮神色平淡看著,一語不發。
直至游青芝和蘇伯濘的身影消失在青梧院外,蘇弘禮臉上不禁浮現一絲悵然,輕嘆道:
“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心浮氣躁,明顯是被他母親寵壞了。”
旁邊的道袍老者聲音笑了笑,溫和道:“年輕人,免不了如此,以后多加磨煉便可。”
蘇弘禮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道袍老者,道:“道兄,你如何看待此事?”
道袍老者笑容斂去,沉默片刻,道:“在元道路上,黎昌寧以辟谷境修為,可躋身大秦玄月觀同境人物中的前三之列,其一身所學,繼承自‘白蛟真君’的衣缽。”
“擱在大秦,能將其擊殺的,不超過十人。”
頓了頓,道袍老者眸光閃動,道,“蘇奕能以宗師三重修為,斬殺黎昌寧這等角色,確實離奇了一些,可若細究的話,倒也有兩種原因可以解釋。”
蘇弘禮揮手道:“被奪舍這個原因就不必再提了,說另一個原因。”
語氣中,帶著一絲排斥和厭憎。
道袍老者點了點頭,身影微微坐直,道:“第二種可能,就是蘇奕繼承了屬于某位異界大能者的衣缽!”
“古籍中記載,一些修為通天徹地的大能者,可以用神魂灌頂的方式傳授衣缽,憑此,可讓傳人仿似一夜頓悟,一舉掌握屬于這位大能者的一部分修行經驗和閱歷,從而實現修為上的突飛猛進。”
“道友也清楚,真正的修行之路,從武道搬血境開始,每一步皆藏有大玄機,這世俗中的武者,所修煉的法門和傳承,遠無法和真正的修行者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