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蘇奕揮了揮手。
元恒和白問晴轉身而去。
蘇奕隨手拿出藤椅,便懶洋洋躺在其中。
他這般做派,讓章蘊滔微微一怔,眉頭皺起,這小子……倒是真不客氣啊。
想了想,章蘊滔對凌云河說道:“凌道友,等見過心照后,清芽姑娘肯定是要和我們一起,前往云天神宮修行的,道友你有何打算?”
凌云河笑道:“我此行的目的,便是把清芽送往云天神宮,等見了她小師叔后,便會考慮返回大齊的事情。”
“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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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蘊滔目光一瞥躺在藤椅中的蘇奕。
“這……”
凌云河一愣,他可沒想過這個問題。
見此,章蘊滔淡淡道:“凌道友,雖然心照此時不在,但我卻要提前告訴你一件事,此次能夠讓清芽姑娘有機會進入云天神宮修行,已是念在心照的面子上,破例而為。這樣的事情,可不會破例第二次。”
凌云河疑惑道:“道友這是何意?”
蘇奕卻笑起來,懶洋洋道:“他擔心我和你一起來,也是為了進入云天神宮修行。”
凌云河這才恍然。
章蘊滔挑眉道:“難道不是?”
凌云河解釋道:“道友,你多慮了,以蘇道友的道行和天賦,他若要前往云天神宮修行,大可不必用這種手段,只憑他自身實力,便足以輕松通過各種考核。”
清芽也點頭道:“正是如此,蘇奕哥哥厲害著呢!”
章蘊滔不禁笑了,淡淡道:“你們來自大齊,想來是不清楚我云天神宮授受傳人有多苛刻,在這大夏十三州,能人輩出,奇才無數,可每一年能通過我云天神宮考核者,也不過三十人。這其中,哪個不是萬里挑一的修道種子?”
說到這,他神態間已浮現一抹傲意,“放眼這天下年輕一代,也沒人敢說說輕松成為我云天神宮的弟子了。”
話里話外,盡是自負。
凌云河暗自好笑,這老家伙,若知道像他們內門傳人錢天隆這樣的角色,在蘇奕手底下有多不堪時,怕是根本不敢這般說了。
想到這,他忍不住看了任幽幽一眼。
任幽幽是清楚蘇奕如何鎮壓錢天隆的,可讓凌云河意外的是,任幽幽一直沉默著,并未談起此事。
“難道說是錢天隆嫌丟人,早叮囑過任幽幽,讓她不得泄露這件事?”
凌云河若有所思。
至于蘇奕,都懶得理會這些。
清芽清脆說道:“老伯,你之所以這般說,是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我蘇奕哥哥的厲害,不過……說這些都沒用,因為蘇奕哥哥這等人物,是根本不可能進入云天神宮修行的。”
章蘊滔一怔,啞然失笑,道:“清芽姑娘,你的意思是,我云天神宮的廟太小,容不下蘇小友這尊大神?”
話語揶揄,透著調侃,明顯不以為然。
誰曾想,清芽卻認真說道:“當年,我小師叔在進入云天神宮時,那位寒煙真人不也說了嗎,當再沒有能耐教授我小師叔劍道時,便會解除師徒關系,任憑小師叔另選出路。在我看來,蘇奕哥哥若進了云天神宮,怕也沒幾個人能指點他修行了……”
剛說到這,凌云河臉色微變,道:“清芽,莫要胡言亂語!”
卻見章蘊滔哈哈笑起來,道:“凌道友莫要訓斥清芽姑娘,她年紀小,哪會懂這些?”
頓了頓,他目光重新打量了蘇奕一番,故作疑惑道:“只是,我實在好奇,這位來自大周的蘇小友有什么能耐,竟能讓清芽姑娘認為,他能和聞心照相提并論?我怎地感覺,這就像拿螢火之光,在和天上日月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