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他掌心一翻,一口銀燦燦的飛劍浮現,整個人的氣勢也隨之悄然運轉到巔峰地步。
就連衣袍下方覆蓋的甲胄,都泛起陣陣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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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洪天河,也早已手握一柄形似鳥喙的青銅短矛,周身契機蓄勢待發。
兩位久經風浪的皇者,自不缺戰斗經驗,在這等局勢下,并未慌了陣腳,而是小心戒備起來。
“兩位無須緊張。”
這時候,遠處黑暗中,響起一道溫和的聲音。
轟!
而在聲音剛響起,曲云忠已毫不猶豫出手,手中銀燦燦的飛劍激射而出,直似迅疾的閃電,劈在千丈外聲音響起的地方。
可還不等飛劍劈落,突兀地被一只大手牢牢攥住。
那是一只枯瘦干凈的手掌,五指輕拈,似捏住的不是一柄殺伐氣滔天的皇級飛劍,而是一片吹彈可破的花瓣。
而隨著銀色飛劍震顫,彌漫出的光霞,映照出黑暗中立著的一道身影來。
這是一個身著陳舊道袍,面容溫潤的老人,須發灰白,眉眼含笑,一片慈和。
只是,在他左手,卻拎著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怒目圓睜,寫滿驚恐和無助。
那頭顱赫然來自之前提前一步離開的澹臺轍!
一位來自澹臺氏的玄照境中期皇者!
當看到這一幕,曲云忠和洪天河臉色驟變,心都懸起來。
尤其是曲云忠,飛劍被對方禁錮,任憑他如何努力,竟都無法奪回,這讓他驚得頭皮發麻。
那道袍老者,定是一個極恐怖的存在!
“道友是何人,為何要在今夜行兇?”
深呼吸一口氣,洪天河沉聲開口。
“老朽不過是一個天涯落魄人,不提也罷。”
遠處,神色慈和的道袍老者慢吞吞邁步走來,“至于今夜此來,無非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欲借各位項上人頭一用。”
溫醇的聲音,似撫慰人心的春風美酒。
可話中的含義,卻令曲云忠和洪天河再次色變。
“敢問道友是受何人所托?又可知道我等來歷?”
曲云忠艱難地吞了吞吐沫。
唰!
而洪天河更直接,轉身就逃。
他左手捏碎一塊早已準備好的金色秘符,爆綻出金色符文神輝,裹挾著他的身影,憑空消失原地。
曲云忠臉色頓時奇差無比,萬沒想到,之前還曾主動提出要和自己同進同出的洪天河,卻是第一個提前逃了!
不過,僅僅眨眼間,極遠處黑暗中,響起一道沉悶的碰撞聲,就見那片天地間,有如墨般的黑色禁陣漣漪涌動。
“該死,這片天地早已被那老東西的陣法封印!!”
遠處響起洪天河驚怒的大叫。
道袍老者輕嘆道:“慚愧,為了摘掉兩位的首級,老朽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讓兩位見笑了。”
說話時,他收起那被禁錮的銀色飛劍,探手隔空一抓。
轟!
虛空泛起劇烈漣漪,似乎連空間都被這一抓之力劃破。
下一刻,砰的一聲,洪天河的身影就憑空出現,被道袍老者一手攥住了脖頸,再無法掙扎。
“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