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賭博那么多年,逢賭必輸,但你真當老子不會作弊啊!”
趙勇痛的齜牙咧嘴,“你這臭婆娘咋不早點出來,老子以后就只能做獨眼龍了。”
“早點出來你還能贏么,這小子滑溜的跟條泥鰍似的,”同樣是獨眼的女海盜沒好氣回了一聲,語氣少見了多了一絲羞澀。
“沒眼珠子正好,跟我到島上做海盜去!”
而在白江之上,白家四駒中,最強的白一陽以近乎碾壓的優勢取勝。
煉化三條筋,號稱興元府第一騎將的宮元朗被打的奄奄一息,最愛的寶槍‘攻虎’被人用拳頭打斷。
而其率領的海盜,也被斬殺的只剩三四個,藏入水中不敢露頭。
“看來是我贏了。”
“是嗎,”宮元朗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知不知道兵法上有一句話,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敵而制勝。故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
白一陽面色一變,猛然回頭,只見滾滾洪流從葫蘆口傾瀉而下,十數頭惡鯊撲來。
所以剛剛的,是戰術拖延?
宮元朗棄了寶槍,抽出一口短刀,惡狠狠的一笑:“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
惡浪洶涌,自上游積蓄的江水一舉將船只淹沒,無論船上的疍民,還是拳術高到能踩水的白一陽,面對這用法術蓄滿的洪流,都無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力。
洶涌水浪卷過,船只全毀,敵我雙方全被扯入水下,只有水底偶爾冒出的氣泡,證明還有人活著。
不知過了多久,江岸上,一道相當狼狽的身影爬了上來,腹部高鼓,躺在岸上就不要命的喘氣。
手中刀子上,還掛著一節腸子。
“說本將軍不會打水戰,開什么玩笑,本將軍可是水陸全精!”
……
時間往前推上一時半刻,就在虞老道大展神威,一舉捏死青浮山三仙之時,戚籠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勝機。
煞神也是神,神對于邪祟,是有壓制作用的。
戚籠眼一閉,而在下一瞬間,趙黑的蛇瞳眼中,無邊無際的黑暗下,淅淅瀝瀝的雨水落了下來,是血雨。
‘此子除了迦樓羅血脈,莫非還有別的傳承?不過雙血脈傳承,早在戾皇時代消失了。’
戾皇是鐘吾國最后一位妖皇,謚號為戾,他最著名的行為,便是掠奪國內所有的血脈傳承,號稱要打造一尊血脈之神。
結果就連當時的神族都接受不了他的瘋狂舉動,一時間天下大亂,群雄蜂起,最后這位戾皇在通天樓**而亡。
不過雨滴落在他的身上時,他悚然一驚,這感覺——
“龍脈!”
“吼!!!!!!!”
一聲震裂黑暗的巨吼聲,一條無首之龍撕碎黑暗,布滿血色鱗片的巨爪抓來。
趙黑蛇瞳之中,一條手臂粗的蛇身猛然鉆出,同樣沒有蛇頭,只有一顆漆黑的眼珠。
眼珠一轉,濃郁到深沉的黑暗再度凝結,一下子就把龍尸封入層層黑幕之中,連隱約的龍吼聲都微不可聞。
剛松口氣沒多久,突然精神又猛的一提,剛剛還芒刺在背的惡鳥氣息竟在那一瞬間突然消失。
可惜這時已晚了,落下的一滴血水中,一只金色鳥喙突然探出,朝著那顆漆黑的、陰沉無比的眼珠猛的一啄!
戚籠的食龍爪往趙黑的右眼上一掠,除了抓碎了眼珠外,這老貨的半張臉都炸了開來。
食龍爪特性——爆裂掌。
“人有貴賤之分!你還不明白這一點嘛!”
趙黑歇斯底里的大叫,渾身爆裂聲大作,身上黑袍繃緊如鐵皮,然后無數道不同類型的勁力從中打出,像是刺猬張開了身子。
可惜這些亂勁并沒有打中戚籠。
“當然明白,”戚籠的聲音若有若無,像蛇一般陰冷,又如龍一般高傲。
“人有生死貴賤,我生,你死,所以我貴,你賤!”
一只金爪從其背后插入,奪走了這短打天王的性命。
“可惜沒和你真正斗上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