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刀槍相撞,大胡子虎口直接崩裂,一股猛力直接把自己挑飛當場,大胡子腦海一片空白,兩口大刀一前一后落下來,插在地上,刀面上透出一個腕口大的洞。
“十馬之力!”
一個精銳騎兵,有著一手慣用的槍術,騎著一匹高頭大馬,人馬合一使出的刺槍,其爆發的力量差不多有七百斤到一千斤,也就是一馬之力。
但對方一槍之下,竟然相當于一個精英騎兵,一匹高頭大馬,人馬合一爆發出的力量乘以十倍,并且全數匯聚于槍頭那一點上。
這種力量的恐怖已經超越了人力的范圍,達到了槍術深層次才有的一種變化。
一槍之下,大胡子看到了無數密密麻麻的槍影。
“原來是武狀元的槍!”
據說中土唐國武狀元考核之中,槍術一環用的是千斤槍,槍身端著一碗水,然后百丈之距沖刺,連裂十甲而水不溢,便是狀元之才。
對方出槍,用時輕描淡寫,刺出來卻有十馬之力,稱之為武狀元槍,絕對綽綽有余。
“武狀元槍么,”白面小將喃喃自語,“以前軍中的槍術大比,我都只能得第二。”
那坐下的小馬駒突然叫了幾聲,向一個方向撒蹄子跑了過去。
“怎么,撞上熟人了么?”
冒險進入敢死隊,并且一路闖殺到呂閥中軍,點火燒攻城器具,戚籠三人可以說是對的起葛家堡的大餅了。
接下來,三人便準備開溜了。
事實上,如此大范圍的‘移動鬼打墻’,不可能真的把所有人都困在軍陣中出不來。
如果任何人都出不來的話,那就不是法陣,而是神陣了。
武平軍府常年對抗陳國五大閥,洪小四經驗十足;加上有無頭骷髏在上空牽制,就算一時找不到趕尸道人,脫身的概率也不小。
趁著尸兵亂成一團,三人換了身衣甲,已經悄摸摸的溜到了后軍邊緣,那尸氣濃成一條條黑色霧氣,常人吸之,便會惡心泛嘔,如中劇毒。
好在戚籠的赤金佛身有種種神妙,其中一條便包括解毒。
薛白練的內家拳童子功,可以在短時間內閉氣。
至于洪小四,關外軍將世家,闖慣了各種陣勢,自然也有避毒的手段。
“再給我一點時間,很快就能找出道了。”
雖然洪小四帶著二人到處亂轉,有時候還繞回了原路,但是憑借二人的手段,數量只要在五十以下的尸兵,都會被戚、薛二人迅速打散開。
反倒是天空上的斗法,讓戚籠本人有些擔憂,龍煞映射了他的刀術,居然跟這一群飛尸斗的不分上下,雖然自保有余,但竟然無法沖破對方的鷹陣。
若是龍煞損傷,自己這身‘拳術天賦’,不會也有什么損失吧。
到現在戚籠才發現,原來用龍煞分身跟修行中人斗法,其實是一件風險挺大的事。
“咦?”
薛白忽然抬頭,鼻子嗅了嗅,詫異道:“活人的氣息。”
戚籠也在下一瞬聽到了馬蹄聲,白面騎將騎著那只小母駒,緩緩出現在了三人眼前。
看到戚籠,白面騎將露出一絲疑惑:“我們似乎在哪里見過?”
“的確有點眼熟。”
白面騎將摸了摸麾下小母駒,這只神血馬正散發著不安的情緒,不停的甩著尾巴。
在戰場上,馬比人精貴,他很愛惜這匹馬,細心護養,就算是在各種大戰之中,也很少受傷,而馬身上最重的一次傷勢,是馬屁股到腹部的一記刀痕。
這差點要了它的性命。
白面騎將忽然想到了記憶中的某個畫面,那口絢爛而癲狂的刀,目光一縮,下意識捏緊了馬槍槍身,緩緩道:“你不拿刀,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來了。”
戚籠也吐了口氣,道:“你還有一口槍呢?”
“也對,對付你,的確要用兩口槍。”
白馬騎將又從馬身上摸出一口八尺來長的龍膽亮銀槍。
這一口是江湖槍。
呂閥十將,雙槍將,董成!